今天放放小朋友最大,他說了算。
一進家門,祝晴就衝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搓手。
放放癱在沙發上,學著舞蹈老師的樣子,有模有樣地捏著小胳膊小腿放鬆肌肉。
「回來啦?」萍姨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沾著麵粉,手裡還拿著擀麵杖,「少爺仔去哪玩了?」
這時祝晴擦著手從衛生間出來,還不放心地聞了聞掌心。
盛放一個飛撲,踮腳要去捂她的嘴。
結果猝不及防被拎了起來。
「不許說!」
小孩還會威脅人,奶凶奶凶地貼近,試圖用眼神威懾對方。
他用力抵住外甥女的額頭。在崽崽心裡,自己此刻像大魔王一般可怕。
但在祝晴眼裡,這就是一個奶呼呼的小糰子,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就像動漫人物。
「太可愛了。」她捧著放放的小臉又揉又捏。
小少爺被迷惑一秒鐘,立刻重整旗鼓地叉腰道:「少來這套!」
……
有關於這個案件,越是深入調查,卻愈發顯得迷霧重重。
周六一早,重案B組的警員們甚至沒有回警署報到,直接抓緊時間兵分幾路展開調查。
直到傍晚,大家才返回會議室,圍坐一圈,繼續梳理錯綜複雜的線索圖。
祝晴站在白板前,指尖敲著林家傭人的名單。
「所有傭人都換過一輪,連從小照顧林汀潮的吳媽,中間都回鄉帶了兩年孫子。」她握著馬克筆,特意在「兩年」下面畫了道紅線。
曾詠珊翻著筆記本補充道:「更奇怪的是,職業舞者後台搶裝都是光速完成的,她卻習慣鎖門。而且,這是最近幾年來的習慣。」
「會不會是因為手術留疤了?」徐家樂說,「我表妹小時候被開水燙傷,大腿留了道疤,長大後再也不願意穿裙子。」
「如果正好相反呢?」曾詠珊抬頭。
「名義上做過手術,但卻沒留下疤痕。」祝晴說,「所以不敢讓人看見。」
會議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莫振邦摸索著手中幾張照片進行對比,眉頭越皺越緊。光從照片看,三年半前的林汀潮,與三年後的她,幾乎沒有變化。
當然,莫振邦同樣看得出來,在林汀潮確實有太多疑點,而這些疑點,完全經不起推敲和解釋。
但現實不是魔術表演,所謂「大變活人」,需要鐵證。僅憑直覺辦案是大忌,他年輕時吃了很多次虧。
「可事實擺在眼前。」祝晴堅持道,「如果斷趾不屬於鄺小燕,那麼就只剩下另外一個可能性。」
「斷趾報告顯示,根據趾骨鈣化程度分析,斷趾者年齡在二十二至二十五歲之間。鄺小燕失蹤時二十歲,現在二十三歲……而林汀潮二十四歲,完全吻合。」
「技術科正在加班加點做耳廓對比,結果明天中午就能出來。整形可以改變容貌,但是耳軟骨的結構和指紋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偽造。」
「另外有一點很奇怪,這位『舞蹈家』,近三年來沒有參加過任何專業賽事。最輝煌的成就,是教會小朋友跳《四小天鵝》,這也算天才嗎?」
「我給曼城茱莉安舞蹈學院發了郵件,希望他們提供林汀潮的成績單和演出視頻,不過八成會被隱私條款打回來。」
仍舊如莫振邦所說,都是猜測與推斷,沒有更加實質性的證據。
然而即便如此,警方也不能坐以待斃。
「不管怎麼說,鄺小燕當年混進學校是有證據的。清潔阿嬸親眼看見她穿校服,還想摸進林汀潮宿舍。」
「那間地下室肯定有問題。」黎叔翻開一份補充口供,「這是我和詠珊重新拿到的口供,林家傭人說,他們太太有潔癖,對衛生的講究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但是這些年,從來沒有讓他們清掃過地下室。」
梁奇凱將一沓資料放在桌上:「林家的水電費一直穩定,只有在林汀潮骨髓手術結束後,到她出國之前,水電飆至高峰。」
「林汀潮身份存疑、行為異常,另外還有清潔阿嬸的關聯證據。」祝晴說,「結合鄺小燕失蹤之前和她的接觸,我們有理由懷疑地下室可能藏有關鍵證據。」
爭論聲迴蕩在會議室。
有人猜測地下室關著鄺小燕,有人堅信囚禁的是真正的富家千金。
「難道是——遭受長期禁錮?」
「也可能什麼都沒有。」
「然後我們就會被翁sir罵個狗血淋頭……」
莫振邦斜他們一眼:「你們怕什麼?最後還不是我來背鍋?」
「莫sir!」徐家樂趕回來,扶著會議室的門,大口喘氣,「鄰居說,好像曾經在深夜聽到林家地下室傳來女性的哭喊聲。」
幾位警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轉而望向莫sir。<="<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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