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樂突然皺眉:「明空師父,他每天都是這個點誦經嗎?」
「雷打不動。」對方點頭,拉起慧竹的手,「小孩子貪玩,必須有人盯著,一分鐘都不能耽誤。」
「案發那天也是?」
「天天如此,從不間斷。」監管師父已經帶著孩子往誦經室方向走了幾步,「兩位警官,我們真得先走了。」
黎叔立刻追問:「廟裡有幾個小沙彌?」
「就他一個。」
黎叔和徐家樂對視一眼。
鄧雨燕的筆錄寫得很清楚,案發當天,她是下午四點到的。如果小和尚當時在誦經,那她照片裡拍到的穿僧袍的小孩是誰?
等監管師父帶著孩子走遠,徐家樂掏出照片仔細對比。
「這小沙彌好像比照片裡的孩子……」徐家樂不確定道,「要瘦一點?」
他們的身影逐漸遠去,對話聲卻順著風飄來。
「怎麼又把僧衣穿反了?」
「我不小心的……」
「別再馬虎了,這次是穿反,上次還弄丟過一件。」
「那是被風吹走的……我明明晾在後院……」
……
新的發現讓案情更加錯綜複雜。
下午在天后廟,警方特意等到誦經結束後才繼續問話。小沙彌慧竹不確定僧袍具體是什麼時候丟的,畢竟他才五歲,這個年紀的孩子,能提供線索已經難得,不能要求他準確地回憶起數日、甚至數周之前發生的事。
但這個意外的發現,究竟意味著什麼?
「已經核實過。」徐家樂將記錄本遞給莫sir,「監管師父的誦經記錄很完整,當天下午三點五十分他們就進了誦經室。多位香客看到他們一起進去的,誦經聲一直沒斷過,通過窗戶也能看到他們始終在裡面。」
「記者鄧雨燕一直在做寺廟專題,之前和韋華昇素不相識,背景調查顯示她沒有作案動機。而且照片時間經技術科確認,的確是案發當天下午四點十分拍的。」
「正是因為案發那天搜證時小沙彌在誦經室,我們才沒有注意到他。」
「也就是說,慧竹明明在誦經,照片裡卻莫名其妙出現個小沙彌的身影。」梁奇凱皺眉,「難道是兇手找了個孩子假扮小沙彌,把死者引向偏殿?」
祝晴對比著老傭人徐月娥和現在兩位傭人的證詞,又抬起頭。
白板上的「鬼魂」兩個字被打上引號,她盯著看了許久,開口道:「黃秋蓮提過,死者說的『鬼魂』,最初指的是那個六歲的病童。」
有人脫口而出:「不會是轉世來索命吧?」
「啪!」黎叔用案卷狠狠敲了下那人的腦袋,「再胡說八道,下次換警棍敲你。」
莫振邦示意祝晴繼續。
「死者為什麼堅信監視自己的是那個孩子的『鬼魂』?畢竟是二十六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如果跟蹤他的是個成年人,死者怎麼會聯想到這個?」祝晴走到白板前,指著時間線,「而且時間點也很微妙。把孩子送去聖心莊園、突然相信黃秋蓮無辜、買下現在的房子徹底搬離出事的唐樓,都集中在八年前。」
「如果只是不想觸景傷情,為什麼事發兩年後才搬?」
「會不會是老唐樓里還發生過什麼?」曾詠珊接話道。
祝晴繼續分析:「還有,老傭人徐月娥說死者總覺得家裡的水果牛奶消耗得太快……」
會議室里突然變得安靜,只有同事們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啪嗒——」
梁奇凱手中的筆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回過神,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說……當年那個『鬼魂』一直住在他家?」
祝晴轉向莫振邦:「莫sir,是不是可以重新申請勘察虐童案現場?」
……
傍晚五點多,萍姨接到祝晴的電話。
「找少爺仔啊?」她匆匆擦了擦手,小跑幾步,「你等等,我這就叫他。」
聽說是祝晴的電話,盛放小朋友臭屁地揚著下巴,像一隻驕傲的小,晃晃悠悠走了過來。
他的小臉上寫滿得意,肯定是晴仔想他啦!
盛放接起電話,正準備迎來外甥女的思念之情,那頭卻傳來無情的通知。
「你今天放學沒來警署吧?我們都出去了。」
警署的工作節奏極快,重案B組的每個行動都十分緊迫,在緊張的調查間隙,祝晴抽空往家裡打了個電話,生怕放放小朋友白跑一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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