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妃攥著茶杯的手一緊,下一刻,白瓷茶盞便被她狠狠扔出去,在地上碎成無數星芒。
「賤人!」
徐德妃喘著氣,面容陰冷:「這賤人居然敢去乾元宮告狀。」
桂香嚇得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梅影面色也難看至極,她忙上前輕輕拍著徐德妃的後背,安慰道:「娘娘,娘娘,仔細身體,莫要動氣,您的病可還沒好。」
徐德妃牢牢握住她的手,眼睛赤紅,滿眼都是怨毒。
「我不夠好嗎?」
「因何是她,因何不是我?」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徐德妃。
此刻,乾元宮內,阮含璋正在餵景華琰吃葡萄。
她依偎在景華琰身邊,身姿柔軟,素手纖纖,紫紅的葡萄在她指間猶如水晶,晶瑩剔透。
「可滿意了?」景華琰笑著問。
阮含璋聲音輕軟,嬌嗔地說:「陛下待妾真好。」
景華琰的手一直牢牢把控在她纖細的腰肢後,手心炙熱,幾乎要燙紅那一片瑩白皮膚。
「不過陛下,我的宮女紅袖,可否讓她回來?」阮含璋委屈巴巴地道。
「我可喜歡她了。」
她說著,又一顆葡萄送入景華琰口中,景華琰慢條斯理吃完,才拍了一下她的後腰。
「愛妃,莫要得寸進尺。」
阮含璋抿了抿嘴唇,瞧著倒是乖順。
景華琰垂眸看她,見她這個委屈模樣,便道:「貴妃一向公允,她已經定案,朕不好駁了她的面子,你宮中若缺人伺候,朕再讓尚宮局給你調宮人即可。」
「算了。」
阮含璋靠在他肩膀上,嘆了口氣:「我可不想再要生人來伺候,如今倒是不缺人手。」
她說著,忽然起身直勾勾看向景華琰:「陛下待貴妃娘娘這般愛重,妾何時有這般機緣?」
細碎陽光落入她明媚眼眸,點亮了她眼底的螢火。
阮含璋真心看人時真誠無比,讓人以為自己是她心中最珍貴的寶物,有一種被捧在手心的溫暖。
即便閱人無數的景華琰,也難免有這種錯覺。
「愛妃因何這般問?」
景華琰伸手,幫她整理鬢邊碎發。
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阮含璋眨了一下眼睛,她往前傾身,忽然伸手攬住景華琰的脖頸,讓他不能逃避自己的眼神。
她眼眸中所有的神韻和光彩,都是經年練習而成。
「陛下,看著我。」
阮含璋聲音溫柔,魅惑婉轉,如涓涓細流,絲絲縷縷流淌入景華琰心田。
「陛下,我真心以待,不求榮華,只求陛下心中停影。」
「妾不想比貴妃,不想比德妃,不想同任何人相比。」
阮含璋緩緩靠近景華琰,最終在他唇瓣上說:「妾只想做陛下心裡獨一無二的自己。」
景華琰一瞬不瞬回望她的眼眸,直到她朱唇送上,才忽然輕笑一聲。
他手上忽然用力,把她牢牢控制在懷中,奪取了她剩下的言語。
空氣驟然炙熱。
葡萄香味醇厚,猶如經年烈酒。
阮含璋只覺得呼吸都不是自己。
唇齒交融,仿佛是景華琰對她的回應。
但不是。
阮含璋手上同樣用力,慢慢直起身,以上位者的姿態迎接景華琰這個炙熱的吻。
窗棱邊刻香掉了一節,在香盤中粉身碎骨。
這個吻激烈而漫長,直到景華琰鬆開阮含璋,她臉頰已然泛紅。
景華琰輕輕撫摸阮含璋溫熱細膩的臉頰,看著她的眼睛說:「愛妃,既心有所求,便努力而為。」
「結果如何,端看你如何努力。」
阮含璋心裡罵他是老狐狸,嘴上卻道:「陛下便等著,我定要讓陛下舍我不得。」
這位皇帝陛下深諳雨露均沾,公平不偏的為君之道,當夜他到底沒有召阮含璋侍寢,改翻了徐德妃的牌子。
倒是賞罰分明。
第二日,織造局的白尚服親自把皇帝賞賜送來,當面同阮含璋致歉。
阮含璋坐在花園樹下,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做著針線,她輕聲細語道:「白尚服,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白尚服面容消瘦,身量細高,容貌上看比穆尚宮凌厲許多,但阮含璋聽過雪燕的誇讚,知曉這位白尚服也是個寬待手下的好上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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