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佩蘭依舊頭暈困頓,不過熬過昨夜,今日她一掃疲憊,倒是難得精神起來。
因此,一大早佩蘭就在棠梨閣忙碌。
「娘娘何必怕她?」
佩蘭道:「娘娘病了,喚太醫也在常理之中。」
阮含璋嘆了口氣:「今日畢竟是德妃娘娘的生辰,若因我壞了氣氛,到底不妥,明日再議吧。」
佩蘭垂下眼眸,沒再多言。
阮含璋忽然問:「怎麼不見小多?」
「昨日錢小多家中來信,說他母親又昏倒了,奴婢今晨,今晨得知此事,就,就讓他出宮回家了。」
佩蘭忙解釋一句,可能擔心阮含璋生氣,言語之間有些結巴。
阮含璋道:「他也是可憐,待他回來,姑姑記得再拿十兩銀子給他,好讓他母親好好吃藥看病。」
「娘娘真是慈悲。」
她們兩個關係一貫生疏,如今一起坐著,到底沒有話頭。
阮含璋頗為客氣:「姑姑去歇息吧,我這裡不用伺候。」
佩蘭想了想,道:「是,那娘娘且睡一下,奴婢這就告退了。」
阮含璋並不緊張,上午甚至還睡了一覺,待午膳時瞧著已經好轉。
此刻棠梨閣伺候的只剩青黛,她一早就忙碌不停,方才還奉命去了一趟靈心宮,特地先把阮含璋給徐德妃準備的壽禮提前送上。
她準備的東西並不名貴,也不獨特,只是一方琉璃萬華鏡,鏡面所用是海事遠航得來的西洋貨,能清晰照人。
這是今歲造辦處的新物件,之前景華琰賞賜給阮含璋一塊,她瞧著喜歡,也無暇關心徐德妃生辰,便也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壽禮。
這東西徐德妃必然也有,果然青黛回來時面色不好,定是靈心宮態度冷淡,落了阮含璋的面子。
阮含璋笑眯眯喚她過來,道:「佩蘭姑姑不在,你陪我一道用膳吧。」
青黛心思單純,聞言並未察覺不妥,只坐下來陪她用膳。
阮含璋看她吃得認真,就笑道:「青黛,你倒是還適合御膳房,之前你做的蓮花糖餅很好吃,手藝了得。」
青黛靦腆一笑:「奴婢家裡原是做炊餅賣的,阿爹阿娘的手藝都很好,奴婢自幼學習,難得能讓娘娘喜歡,那就沒白努力。」
單純,卻也不蠢笨,還知道拍馬屁。
阮含璋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一塊足有二十兩的銀元寶,放到了青黛手中。
「我記得後日是你的生辰,倒時怕事多繁忙,提前給你賀禮。」
青黛的臉都紅了。
「謝娘娘恩賞。」
阮含璋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就帶在身上,也好壓歲。」
一頓飯,兩個人有說有笑,都很開心。
佩蘭不知道去了哪裡,一直沒有回來,阮含璋用過午膳繼續午睡,待她醒來時,佩蘭才遲遲而歸。
她正指揮青黛往她所住的廂房搬木桶。
「姑姑去了哪裡?」
阮含璋扶著門框而立,面帶好奇。
佩蘭背影一僵,片刻後才回神,道:「方才府上送了信來,這是夫人特地給娘娘釀的葡萄釀,先存在奴婢房中,待過幾日酒熟再給娘娘品嘗。」
阮含璋面上一喜:「當真?還是夫人慈善,時刻掛念與我。」
當然了,時刻掛念你死呢。
佩蘭心裡舒暢,又得了阮家確鑿消息,心裡更是痛快。
為怕阮含璋發現端倪,佩蘭表現如常,不冷不熱地道:「那是自然,夫人可是善良慈悲之人。」
到了這個時間,御花園應該正熱鬧。
阮含璋靠在門框上,仰頭看著艷陽天。
「今日天氣真好,改日待我病好,也帶你們去御花園遊玩。」
青黛高興應聲:「好!」
佩蘭從未覺得,時間這般漫長。
這陽光燦爛的一日,仿佛永遠都不會結束。
她度日如年,在廂房輾轉反側,另一邊,阮含璋面無表情把一早準備好的金銀果子荷包掛在了腰帶上。
她掂了掂荷包,不輕不重,看起來並不突兀。
緊接著,她把一早就準備好的厚底青雲履取出,穿在腳上。
這鞋她練習許多次,已經能步履輕盈,健步如飛。
等一切都準備好,晚膳時辰已至。
阮含璋今日胃口極好,晚上多吃了一碗粳米粥,又叫青黛端上來兩碟綠豆酥,說:「白日腹痛,沒有胃口,現在倒是覺得飢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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