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有優點啊,」姜雲冉說,「為了紫葉姑娘以後不枉此生,我可要努力,一路努力上位。」
「到時候,無論紫葉姑娘想做什麼,我都能助你一臂之力。」
紫葉愣了一下。
旋即她低下頭擦了一下眼睛,有些扭捏:「娘娘你這麼好,我就真捨不得離開了。」
夜裡躺在床榻上,姜雲冉閉上眼睛,已經明白為何阮家要對衛美人下手了。
亦或者,不是阮家,而是阮含珍和廖夫人。
那一日宴請,當時衛新竹也到場,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唯獨銀墜那日魂不守舍,還摔碎了茶杯。
當時廖夫人讓邢姑姑送銀墜下去包紮傷口。
姜雲冉閉著眼睛,仔細回憶當時銀墜的表情。
她的臉上,有隱藏不住的恐懼。
她的魂不守舍一定源自於阮家這幾人,發生時間早於那一日宮宴,或許,她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之後就是衛新英出事,險些喪命。
姜雲冉呼了口氣,思緒已經清明。
廖夫人嘴裡說著最在乎阮含珍,可實際上,她更希望兒子阮含棟一舉奪魁。
現在,上頭有兩個姓衛的壓著,而景華琰顯而易見更看重衛家的兩個年輕才俊,如此一來,阮含棟要麼再等三載,要麼就除掉名次靠前的幾人。
只要除去前面的絆腳石,阮含棟就能順理成章,一步登天。
殺人滅口,這是阮家一貫的手段,不過此刻是在京城,所以事情不能做的太絕。
因此,廖夫人想了個絕妙的主意。
衛新英被馬車撞到,本就不是為了要他的性命,不過是讓他受傷,引得衛新竹擔心。
所以,宮外的事情,衛新竹迅速就得到消息。
但關心則亂,當時衛新竹沒有顧慮其他,立即就讓銀墜出宮看望。
想必,以廖夫人的精明,已經看出衛新竹和銀墜感情甚篤。
她使計謀除掉銀墜,不僅殺人滅口,還能驚嚇衛新竹,讓她在風雪日憂思過度,重病不起。
對於衛新竹的病情,她應該也很清楚。
只要衛新竹在春闈前病逝,那麼依照大楚律法,衛新雅和衛新竹要為一母血親的出嫁姐妹,守大功喪,需要九個月。
自然只能錯過春闈。
雖然皇帝可以奪情,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奪情,次數多了,奪情也稀鬆平常,反而不顯得矜貴。
退一步講,即便皇帝真的因為愛惜人才而奪情,失去了妹妹的兩人,真的還能穩定心神,一舉奪冠嗎?
廖夫人這一套人情世故,玩弄的頗為熟練。
多年來,她都是這樣一次次成事,一次次借著別人的濃厚的親情和善良的底線,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樣的人最可惡。
今日宮外行事的是廖夫人,那麼宮裡對銀墜下手的,就是邢姑姑了。
不知道,阮含珍是否知曉此事。
姜雲冉把所有的一切都盤算清楚,這才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安穩。
夢裡,時而是衛新竹那張蒼白的臉,時而是母親放心不下的眼,光影交錯,一切都是那麼虛幻。
忽然,夢中的母親開口。
「阿冉,為我復仇,為我復仇。」
「我死得好痛,好痛。」
血淚順著母親的眼睛滑落,在她潔白的喪服上暈染開來。
姜雲冉僵立在原地,她低垂著頭,看著腳下汩汩血流。
鮮血染濕了她的腳,在裙擺上燒成一片火海。
「報仇,我要報仇。」
姜雲冉不停念叨著,忽然心臟一片抽疼,她猛地坐起身來。
一片黑暗。
姜雲冉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她覺得頭暈目眩。
怎麼會做這個夢?
怎麼又做這個夢?
姜雲冉死死攥著剩下的錦被,她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漆黑的前方,似乎想要再次回憶起母親的音容笑貌。
可是不行。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只有那雙充滿血淚的眼。
姜雲冉苦笑著捂住臉,她喉嚨一片哽咽,努力把眼底的眼淚咽了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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