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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用最完美的表象掩蓋內心的惡意。

景華琰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好,」景華琰說,「朕很高興。」

姜雲冉陪著他一起笑。

殿外的梁三泰眨了一下眼睛,聽著殿中時不時的笑聲,心裡又給姜雲冉加了一筆。

看來,這位姜美人娘娘的確很厲害。

今日陛下一直陰沉著臉,也就姜美人能給他哄好。

太有本事了。

此刻,很有本事的姜美人正在剝橘子。

橘子放在暖爐上烤了一會兒,清甜的香味散開,讓人食指大動。

「陛下,您沒查一查她嗎?」

「她如此行為,必定有人背後指使。」

「朕那年才六歲,」景華琰無奈道,「身邊唯一得用的人,是十來歲的梁三泰,你讓朕怎麼查?」

姜雲冉有些好奇,她遲疑片刻,問:「陛下沒有求助沈家,也沒有求助皇貴太妃嗎?」

「你不知曉嗎?」

姜雲冉從未查過沈家的事情,畢竟,現在皇貴太妃安穩宮中,皇貴太妃的親弟沈穆繼任定國公的爵位,駐守*在九黎,與西狄多年征戰,保家衛國。

而當年恭肅皇后一系的沈家宗系已經沒落,已無人提及。

久遠,時過境遷,二十載如流水傾瀉,再無痕跡。

姜雲冉的心思都放在阮家,放在如何復仇這件事上,對於景華琰的曾經和恭肅皇后的死,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可現在,聽到景華琰的話語,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疏漏。

這宮裡的一切,都不能放過。

所有人事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姜雲冉搖了搖頭,她滿臉茫然,並不是偽裝。

「陛下,臣妾不知。」

景華琰道:「母后薨逝時,沈家宗系就已經敗落,在前一年,母后的父姐一起死在戰場上,唯一能繼承定國公爵位的么弟,也因為一樁大案,引咎自盡。」

這個過去,姜雲冉全然不知。

由景華琰講述的,一定就是事實真相。

所以,六歲的景華琰依靠不了母族,而皇貴太妃……

「皇貴太妃當時剛小產,幾乎喪命,無暇旁顧。」

姜雲冉聽得又一陣毛骨悚然。

她愣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覺得很恐怖,」景華琰道,「當時朕也這樣想,身邊的所有親人,都出了意外,就連皇貴太妃的弟弟,現如今的定國公沈穆,也騎馬摔斷了腿,同樣差點送命。」

當時景華琰面對的,全是險境。

可現在重新提起往事,景華琰語氣平靜,眉宇間沒有半分的怨懟。

他似乎已經放下了。

姜雲冉呼吸凝滯,片刻後,她才聽到自己問:「是誰要害陛下,亦或者要害沈家?」

景華琰的手指在方几上輕輕敲擊。

配合著竹紋窗外的水滴聲,讓人心煩意亂,無法聚精會神。

「沈家的幾段公案,當年就有定論,犯罪之家也盡數下獄,滿門抄斬,」景華琰淡淡道,「謀害皇貴太妃小產的宮妃,早年就被關進了廣寒宮,怕是早就已經死了。」

景華琰一句話,就給那一段驚心動魄的過去下了定論。

「朕被封為太子之後,也著人調查,沒有新的線索。」

姜雲冉呼了口氣。

「無論如何,都已經過去了。」

姜雲冉只能這樣說一句。

景華琰看向她:「是啊,都過去了。」

「聽完朕的故事,愛妃覺的如何?」景華琰溫柔詢問,「還想殺人嗎?」

景華琰也是很厲害。

話題還能被他兜回來。

姜雲冉險些忘記之前自己的試探,現在被他提醒,一瞬間心神重凝。

「陛下,臣妾說了,臣妾在同陛下玩笑。」

姜雲冉笑顏如花:「臣妾膽子這么小,就連螞蟻都捨不得踩,如何敢殺人?」

景華琰笑了起來。

他今日都不知笑了多少次,雖然舊事似乎很是沉重,可他心情卻是極好的。

姜雲冉不懂他為何這樣高興,景華琰也不欲解釋,或許只有陪伴他二十載的梁三泰在這裡,才能知道景華琰為何高興。

因為當年那段過往,景華琰終於能同外人說一說了。

總結來講,就是如釋重負四個字。

景華琰笑著去捏她的臉:「好,愛妃都是玩笑,愛妃最柔弱了。」

這麼敷衍,一看就不信。

景華琰今日本來只想看看她,見她安好便能放心,卻未曾想說了這麼多話,一直說到了晚霞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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