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忙,就都回去吧。」
「周宜妃,叫明宣和明舒多玩一會兒,你瞧孩子多開心。」
周宜妃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反駁。
「是,多謝太后娘娘。」
太后卻說:「都是哀家的孫兒,哀家關照是理所應當,以後莫要再說謝字。」
周宜妃正要回答,就聽邊上阮含珍再度柔柔開口。
「太后娘娘,臣妾有事要稟。」
仁慧太后的臉上明顯顯露出不耐煩的情緒。
這一次她冷冷睨了阮含珍一眼,淡淡道:「阮寶林,你好不容易從長春宮出來,可要謹言慎行。」
阮含珍頓了頓,還是起身重新跪下。
太后的語氣,旁人的表情,她看得清清楚楚。
有衛新竹那賤人橫在前面,無論她做得多好,都無法擺脫阮家謀害宮妃之罪名。
皇帝本就不喜歡她,她以後必再也無法高升。
既然兩條路都走不通,那就只能走第三條路。
反正她已經如此,還不如破釜沉舟,為自己,為阮家重新博出一個出路來。
阮含珍這一跪,讓整個花廳氣氛重新沉寂。
仁慧太后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她看都不看阮含珍,說:「哀家最後給你一個機會。」
阮含珍緊緊攥著手裡的帕子,她躬下身,重重磕了三個頭。
「太后娘娘,臣妾所言,並非為自己,而是這宮中有人欺上瞞下,胡作非為。」
阮含珍眼淚倏然而出,再度滑落臉頰。
她聲音低啞,眼睛通紅,楚楚可憐。
「太后娘娘,臣妾關禁閉這兩月,每日都是餿食剩飯,從未見過新鮮菜色。」
她這話一出,在坐眾人皆變了臉色。
有人有意無意往姜雲冉面上看去。
也是湊巧,這兩月,幾乎都是姜雲冉主持宮事。
阮含珍低垂著頭,似乎不知這些瑣事,她只說:「臣妾作為寶林的份例,也從未落到實處,長春宮缺醫少藥,日子實在煎熬。」
「否則,臣妾也不會這般形容。」
說到這裡,阮含珍再度躬身,重重磕了一個頭。
嘭的一聲,在花廳里迴蕩。
「還請太后娘娘替臣妾做主,掃清宮中欺上瞞下的小人。」
————
阮含珍這般惺惺作態,不就是要揭發她苛待宮妃,貪墨其他宮妃份例?
她嘴裡說著有「小人」,實際上還不是在說姜雲冉管宮不力,縱容宮人欺凌仇敵?
從姜雲冉入宮第一日起,兩人就是仇敵,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宮中人人都知曉兩人關係極差,後來又發生宮宴之事,衛新竹一條人命橫在中央,心中的芥蒂,累積的仇恨,早就無法消弭。
隔閡會從小溪變成深海,永遠也癒合不了。
聽到這話,姜雲冉好整以暇重新坐回椅子上,先同仁慧太后致歉,然後才冷睨了阮含珍一眼。
「阮寶林,你直接報本宮名號即可,何苦彎彎繞繞,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語。」
「今日太后娘娘和諸位姐妹都在,你有話直說。」
姜雲冉管宮兩月,身上的凌厲氣勢越發深厚,因已經摸清宮事事例,她處理宮事得心應手,身上有一種瀟灑自如的磊落。
沉穩、從容、果斷,卻又仁慈、寬容、大度。
這是所有人對她的認識。
她就猶如花園中的牡丹,終在春日時節,耀武揚威綻放美麗和光華。
仁慧太后沒有看她,卻慢慢停住了捻佛珠的手。
姜雲冉也不過只睨了阮含珍一眼,然後便收回視線,仿佛她並不值得注目。
阮含珍跪倒在地,根本不知這些眼神官司,她聽到姜雲冉盛氣凌人的話語,心中怨恨陡升。
看著地面的眼眸滿是戾氣,恨不能立即就把姜雲冉就地殺死,看她滿身鮮血,痛苦掙扎。
總有一天,她要這賤人痛苦死去。
阮含珍的手指緊緊扣著地毯,把地毯上的茶花花蕊扣得七零八落。
說出來的話,卻是輕柔而顫抖的。
「回稟太后娘娘,臣妾並非針對昭儀娘娘,只是以為御膳房有人陽奉陰違,以次充好,貪墨宮妃份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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