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的怨恨都爆發出來。
她披頭散髮,尖銳咒罵:「景華琰,你讓我死,你讓我死!」
景華琰冷冷道:「帶下去,嚴加看管,務必讓她活到行刑那一日。」
「景華琰!你是個畜生,你!」
後面的話,都被人堵住了。
沈秧就這樣尊嚴全無被帶了下去,只留下那一支巧奪天工的金簪,昭示著她曾經的風光。
仁慧太后長長嘆了口氣。
「我真的沒想到,她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方才仁慧太后數次落淚,並非因害怕,她難過的是數十年相識,自己竟識人不清,就看著她害了那麼多人。
即便如今沈秧被問罪,面臨凌遲處死的境地,可她依舊不覺得暢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景華琰和姜雲冉提前猜到了沈氏的動向,一早就做了準備,才讓這一場逼宮有驚無險度過。
最終,把所有的逆黨捉拿,告慰逝者,掃清障礙。
想到這裡,仁慧太后的神情慢慢放鬆下來。
後知後覺品味出劫後餘生的喜悅,不多,卻足夠讓她露出慈和的笑容來。
此刻,花廳中還剩下最後一灘爛泥。
自始至終,阮忠良都扭曲地倒在地上,口中堵著帕子,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在審問沈秧的過程中,無人過問阮忠良的意見,也無人在乎他的證詞。
他就是最微不足道的第一條狗,有主謀沈秧在,無人在意他。
但現在,沈秧審問結束,該輪到屬於他的刑罰了。
景華琰偏過頭,看向姜雲冉。
見她面容平和,呼吸沉穩,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她隆起的腹部。
他歸來之後,一直沒有入宮,此時的確是兩人的久別重逢。
多年的冤屈真相大白,罪魁禍首的落敗告慰亡靈,此刻所有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包括姜雲冉。
景華琰輕聲問:「可還好?」
姜雲冉摸了摸他的手背,對他溫柔一笑。
她的笑容燦爛,美麗,卻又有著從未有過的平靜。
歷經千帆,終破繭成蝶,身上背負的枷鎖全部撤去,只剩下眼前一片坦途。
蒼天遼闊,未來美滿,姜雲冉只覺再無此時這般舒心。
她對景華琰堅定道:「我很好。」
說著,她挪開視線,終於看向了那一灘爛泥。
「陛下,今日就把事情了結吧。」
景華琰也跟著露出暢快的笑容。
「好。」
說著,景華琰一揮手,蔣長州便上前,把阮忠良提溜到殿堂之中。
他取下阮忠良口中的帕子,冷冷道:「老實一些。」
因之前阮忠良發瘋,蔣長州並未解開他手上的繩索,讓他依舊扭曲著跪倒在地。
景華琰看向姜雲冉,他目光澄澈,聲音篤定,給了姜雲冉堅不可摧的依靠。
「雲冉,當年姜家的事情已經查清,姜家的冤屈也已經洗清,你所審問之事,皆可按實情詢問,不必擔憂。」
「有朕在,無論如何,你皆安然。」
姜雲冉回望景華琰,握住他的手,堅定頷首。
既然姜氏的冤屈已經洗清,無論母親還是她,便都不是罪臣之後。
景華琰同姜雲冉說完,轉過頭來,淡漠地看向阮忠良。
「阮忠良,有些話,你想好了再回答,」他說,「你要為阮家的人著想,有些罪過,並不會禍及家人。」
阮忠良一怔,姜雲冉也慢慢回過神來。
她心中微暖,握了握景華琰的手,才抬眸看向阮忠良。
她聲音冰冷:「阮忠良,你來說一說,你究竟是如何謀害我父親阮千帆,殺害我母親姜若寧的。」
事到如今,阮忠良還有什麼看不透的?
當景華琰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大勢已去。
老實招供,說不定還能救一救阮家其他人的性命,若是執意隱瞞,才沒有任何好下場。
阮忠良低垂著頭,聲音沙啞:「既然你都知曉,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年阮千帆去了清州之後,多年未曾聯繫,他的身份已經不是阮家嫡系,只是阮家旁支,我自然不會對他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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