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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元胎又是什麼?莫非是那黑色的蟲卵?杜月恆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思索著晁不疑的話,腦筋動起來,反倒身上不那麼痛了。

他心中推測,定是牡丹吃下了蟲卵,生出巨蟲。然後晁不疑便將計就計,又害得高湛神魂顛倒,要挾高大人得到了官職。

「那柳容煙呢?!」杜月恆從喉嚨管里虛弱地擠出聲音,「她……她與你無冤無仇……」

晁不疑「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那女人聽說你在調查我,就拿著拂花樓的名冊來威脅。還說,牡丹臨死當日,拂花樓的小廝瞧見過她與我偷偷在樓外相見。不僅如此,她早就知道我們用她善和坊的房子行倭國法事。她說,她手上證據確鑿,若不給她三千兩銀子,她便立刻報大理寺。

「杜公子你說,我除了殺了她能有什麼辦法呢?難道真的給她三千兩銀子嗎?」他語氣風輕雲淡,好像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晁不疑又好像很遺憾似的嘆氣道:「這麼一說,你也算間接害死了柳容煙——哈哈,杜公子,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杜月恆最憎這倭國人拿著大唐典籍咬文嚼字,咬牙從鼻孔里哼出一口氣:「……顛倒黑白……你做這些,就只為了入朝為官?」

「為官?」晁不疑覺得很好笑一般,蹲在杜月恆眼前,「我當你們這大唐的官有什麼意思?」

他眼睛一轉,冷哼一聲:「你進來過這秦始皇陵,想必也看過了外面的壁畫了吧?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告訴你也無妨——

「我們的先祖徐福,從海神那裡換來了長生的秘術。之後,正如你們的《史記》記載,他漂流到了東瀛九州,很快開枝散葉,子嗣綿延……

「但世人不知,他為了完成長生之術,復又返回了大秦……他早就料到,若是失敗了,大秦的皇帝不會原諒他的背叛之舉,一定會將他處死。

「他做好了會死的準備,又怕皇帝偷走長生秘法,於是,他將長生之術分為上下兩卷。上卷留在九州,由我們祖祖輩輩傳承。下卷由他帶到了大秦。可惜,秦朝很快覆滅,下卷混雜在皇室典籍中,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晁不疑深吸一口氣:「若非如此,我怎麼會處心積慮地想要進入你們大唐的史館?」

杜月恆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來,那日他在四方館所見晁不疑在看的正是《淮南衡山列傳》。

「那你現在,找到那個什麼……長生密術……了嗎……」

一聽這話,晁不疑更惱了,他一把扯起杜月恆的腦袋,面容變得猙獰:「杜公子,你是不是當慣了宰相家的少爺,還沒搞明白眼下的情況?

「剛剛是我可憐你要死了,才和你說了半天,好叫你能當個明白鬼。現在該我問你了,懂嗎?

「你師父煙霞客在哪?」

杜月恆頭皮被提起,眼皮扯得生疼,竭力拿眼珠子瞪他,張了張嘴。

晁不疑湊近去聽,才聽清他說的是:「煙霞客……不是我……師父……」

答非所問!

「少耍花招!」晁不疑把他的頭往地上一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還有一個人,是大理寺當差的,對不對?

「不……不對……」

晁不疑又是一砸,厲聲問道:「說!是不是你們燒了我的九龍元胎!」

杜月恆眼前立時血色一片,不知是頭上哪裡被砸開花了,他嘶啞地問道:「九……什麼胎……是什麼?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見他死到臨頭還在套話,晁不疑急火攻心,氣得又朝他身上補上兩腳。

「你還敢問!」他一腳踩在杜月恆肚子上,歇斯底里地喊起來,「九龍元胎,就是海神贈與我們的長生法寶!我千辛萬苦地養在這耳室的九龍鼎里!竟叫你們一把火燒了!」

他又攆上幾腳,杜月恆慘叫。

「若不是你們!我已完成長生大業!現在我失敗了,定要你們幾個一起陪葬!」

杜月恆痛得生不如死,虛弱地嗚嗚了兩聲。

晁不疑以為他這是要交代了,又把他的臉扯起來,卻只聽他道:「煙霞客……不是……我師父……我……也不認識……什麼大理寺……」

杜月恆「呸」地一聲吐出嘴裡的血沫,又道:「你話都說不清楚……我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乾脆直接殺了我……一了百了……」

晁不疑氣極反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朝身後動了動手指。人群里的老婦人走了出來,端出一個香爐給他。

香爐打開來,他從裡面夾出一條蟲子。

那蟲子既不像幻蠱的蚯蚓,也不像黑色的蟲卵,更像一隻漆黑的蠶蛹,在晁不疑指尖不住地蠕動。

他扳開杜月恆的嘴,要把蟲子餵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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