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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遠悚然一驚,著急忙慌地起身,那杯早就冷了的茶被他的袖子帶倒,茶水灑了滿地。

白嵊耳聰目明,為他讓開了路,但他腳剛抬起來,又放了下去。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那人是他二哥,他也還是不要去摻和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了吧。

就在沈懷遠猶猶豫豫的當口,白嵊的副將從外面走進來,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白嵊連忙走過去,副將附耳低聲說了幾句,白嵊的臉色也漸漸由驚訝轉為沉重。

他沉聲確認道:「消息無誤?」

副將道:「御信已至將軍手中,消息是從天子近臣中傳出,絕無假話。」

「這該如何是好——也不知將軍對東邊究竟是個態度。」白嵊思忖良久,餘光忽然瞥到沈懷遠,思緒一轉,走過去嚴肅道,「沈小公子,不知你可得到消息,陛下親至江夏,召將軍前往。」

「什麼?」沈懷遠一臉驚訝,繼而眉頭緊皺,下意識說道,「這個時候,姓盧的想做什麼。」

話音剛落,自知失言,連忙又道:「陛下政事皆決於大司馬,此番至江夏,必是大司馬進言,然大司馬與將軍素來不和,此行恐怕——」

他們所言陛下與大司馬,自然是越朝的陛下與大司馬,盧文鋆與盧嘯雲。

盧嘯雲長據江東,上次雖打下了江州,卻反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荊州與鄂州落入景珩手中,處處受其鉗制,雙方近來摩擦不斷。

這回夏軍進攻奉節,王寶風曾寫信希望其攻打江淮之間重鎮,引夏兵回援,以解奉節之危,然而盧嘯雲置若罔聞,直到許望清出其不意率軍攻下襄陽,他才感到不對,出兵攻打合肥。

前些天守城期間,在城中抓獲的散布謠言之人,除了夏廷的奸細,亦有他派來的細作。

一瞧他的表情,再聽他話中的意思,白嵊心下有了計較,看來他們這些從盤州起兵的,對東邊也多有不滿。

他摸了摸下巴,或許其中有利可圖。

正想著,另一個清亮的聲音自營帳外響起,「恐怕這是一場鴻門宴。」

眾人神色一凜,紛紛肅容迎立。

景珩掀開門帘,步履輕緩,走將進來,陽光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鼻樑英挺眉目如畫,與沈懷遠此前見到的不同,他已換了一身玄色的衣袍,更顯得威嚴莊重,令人不敢直視。

「將軍。」沈懷遠在他俊美的臉上看了一圈,沒見異樣,心想看來許妙愉那邊的問題解決了,終於面露喜色喚道。

景珩向他點點頭,「久等了,先說正事吧。」

隨即走向營帳正中央的書案,叫人取來紙筆,提筆沉吟片刻,筆走龍蛇,邊寫邊說:「諸位以為,這江夏我該不該去?」

白嵊道:「將軍也說這是一場鴻門宴,下官以為去不得,江夏兵力空虛,陛下出門動則禁軍數萬,此番前去,凶多吉少。」

他的想法,亦是眾人的第一反應,盧文鋆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襄陽剛破之時來,恐怕是荊襄這一四方之地盡皆落入景珩手中,終於讓他們坐不住了。

而奉節一戰,夏軍元氣大傷,本就岌岌可危的北邊統治,愈發艱難,就這幾日,不斷有北方各州叛亂的消息傳來,其中既有一打就散的烏合之眾,又不乏實力雄厚的地方豪強。

民怨四起,夏廷再也控制不住各地的叛亂,正有消息傳來,說是夏廷準備收縮兵力,回防東西二京。

此等緊要關頭,戰機稍縱即逝,若與他們糾纏在權力鬥爭之中,豈不是捨本逐末。

這個道理,景珩不會不懂,但他筆下不停,不過片刻,一封洋洋灑灑數百字的書信便寫成,他將信紙一折,命人裝入信封,火漆封口,快馬加鞭送往江夏。

做完這一切,他才對眾人說道:「陛下急召,身為臣子豈有不應之理。」

這便是要赴約了,眾人面露憂色,連忙又勸,景珩卻將這個話題揭過,轉而部署起他離開之後的種種事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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