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的酒似乎已經醒了。
聲音聽起來比蔣世金還要清楚。
「你說的對,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給的,她不要。她要的,我給不了。」
「那你還......」
「阿金。」
「……」蔣世金頭一次聽他這麼認真的叫他。
夜風在跑車飛馳的噪音里顯得那麼弱。
伸出手去,卻仿佛能握住風。
後視鏡里,周凜眼中的迷離散去,神光灼灼著,把夜色燙出一簇火。
「可是我愛她。」
「我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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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酒意醞釀出了鬆弛。
溫白然緊繃的神經逐漸變得遲鈍。
她蜷縮在沙發深處,靠著宋敘的肩,一杯接一杯地喝。
宋敘沒有阻止,還體貼地拿來旁邊的抱枕塞在她腰下。
溫白然不禁有些感動,「你真好。」
這個評價來的太突然。
宋敘的下巴擦過她的額頭,目光落在她秀美的鼻樑,「因為我給你枕頭?」
「當然不。」溫白然笑了,睫毛一顫一顫的。
「那好在哪。」
她認真想了想,「嗯,好在你的酒總是很好喝。好在,你履行了承諾,沒有在工作上給我使壞。好在你大套房裡的床真的很軟,比我自己的軟一百倍。」
這算什麼理由?
溫白然自己說著都覺得好笑,肩膀佝著,輕微抖動,額角不時碰到他的手臂。
她還在繼續想。
「嗯,還好在你很懂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沉默,什麼時候擁抱,什麼時候接吻。」
「宋敘,說真的,你到底談過多少個女友?」
玻璃杯抵在唇邊,杯沿在嘴角撐起一個向上的弧度,殘留在唇上的酒漬仿佛一層透明的唇蜜,溫白然仰起頭來,不注意他何時低了下來。
白色襯衫的領口吸走了她的濕潤。
在邊緣留下一個紫紅色的印子。
形狀...有唇峰,唇角。
微微張開的下唇似乎有些腫了。
溫白然茫然地盯著這痕跡,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啊,抱歉......」
微醺的女人神態是媚的,臉頰溫溫的酡紅很嬌。
宋敘本能地吻下去。
她已經說了很多話了,他用力封住她,叫她好安靜待一會兒。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大約是天生的。
就像周凜吻她的時候,侵略更多。
他不是沒有經驗,而是從來不需要誰的配合。
他想要的東西,永遠主動在那等著他來取。
宋敘卻不是。
他是溫柔的。
至少前戲是。
耐心,等待,輔導。
他像個經驗豐富的老師,懂得尊重每個學生的差異。
溫白然閉上眼睛,想他們明明喝的是一樣的酒,他口腔里卻微微有股橙花的清涼。
仿佛是很熟悉的味道。
她忍不住用舌頭去舔,那味道又沒了。
她找不到答案,想要退後,他卻扣緊她的腰。呼吸在嘴裡渡來渡去,掌管主動的教鞭落回了他手裡。
他身體力行地教導她,什麼才叫探索。
溫白然很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但他卻只是吻她而已。
他說過。
他今晚什麼都不會做。
氣息分開的那一秒,溫白然有些捨不得地勾住他,「宋敘。」
「嗯?」
他眼裡的幽暗很濃,上身不自覺壓向她,他撐住她身下的沙發,連同她的重量一併固定在抱著她的那隻手。
宋敘的溫度很貼切。
不熱。
不冷。
她還可以承受更多一點。
修長的脖頸不由往後仰去。勾著他輕輕用力。
宋敘的頭顱低下來,吻她胸口上的痣。
殷紅的小痣陷落在鎖骨中心的凹陷,她用力繃的越緊,他的吻埋得越深。
居家服的領口順著她一側肩頭滑下來,感覺到宋敘要停止了。
她軟弱地請求:
「陪我。」
「就在這兒。」
男人的身影於是沉重地壓下來,不疼,緊密得透不過氣。
她嚶/嚀著叫他名字,「宋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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