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忽然抬眸,容朝立刻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她,只聽得她問:「今天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鍾離寂一起掉到水裡?」
容朝不語。
「話說回來,鍾離寂對我說是你把他拉進水裡的。」
容朝緊張的攥緊了手,的確是他,畢竟『他』也是他。他像是一個明知自己犯錯了的孩子,卻沒有勇氣承認,他能說什麼呢,說的確是他把鍾離寂拉下去的,還是說是有著與他相同面容的怪物要置鍾離寂於死地?
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因為鍾離寂,如此為難。
薛遙知並未追問,她也只是這樣說,卻是不信是容朝將鍾離寂拉進水裡的,只接著問:「你們是吵架了嗎?」
容朝依舊沉默。
薛遙知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薑湯這時也熬好了,容朝默不作聲的喝了一碗驅寒,薛遙知也一鼓作氣喝了一碗,叮囑容朝早些休息後,她出了破廟。
鍾離寂還坐在門口,背對著她。
薛遙知在鍾離寂旁邊坐下,她想弄清楚今天是怎麼回事,畢竟容朝差點淹死在冬天的河水裡,只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手腳冰冷……容朝已經差點在她面前死過一次,那時的感覺,她幾乎不敢再去回想。
見薛遙知遲遲不做聲,鍾離寂淡聲說道:「你問過容朝了嗎?他怎麼說?」
鍾離寂知道薛遙知問過了,哪怕他坐在門口,也能清楚聽見他們的對話。
薛遙知說:「他不說話。」
「他是心虛。」鍾離寂冷笑一聲。
薛遙知忽然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真相我已經告訴你了,信不信由你。」鍾離寂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不信我。」
薛遙知沒有辦法再問下去了,她的確不信鍾離寂說的話,她只道:「給你留了粥,你餓了可以去吃,我進去休息了。」
鍾離寂抬了抬手,想拉住她,想質問為什麼她不肯信他,她和容朝是相識多年青梅竹馬感情深厚,那他對她的愛,就這麼卑賤嗎?
他最終還是沒有拉住薛遙知,抬手的手,僵硬了許久才放下。
薛遙知進了破廟裡,容朝靠在牆角,靜靜的看著她*,她沒有去看容朝,扯了被褥裹著,靠在牆角,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漫長的一夜很快過去。
破廟外風雪交加,冰冷刺骨,破廟內火把熄滅,一室寒涼。
許久,薛遙知睜開了沉重的眸子,她看外面的天色,這時候應該已經是下午了,她睡了好久。
她吃力的抬起手,用手背碰了碰額頭,只覺滾燙。
她發熱了。
薛遙知頭疼的閉了閉眼,真倒霉,怎麼在這種時候生病了。她嘆了一聲,支起身子,這時破廟內卻只剩下她一人,容朝和鍾離寂都不在。
昨日落水的真相未明,容朝和鍾離寂又同時不見,薛遙知不免擔憂,她拖著沉重的身子,站起身時已經累得出了一身薄汗。
薛遙知扶著牆壁往外走,剛走到破廟門口的時候,就見鍾離寂朝著她大步走來,看見她之後,他幾乎是下一刻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容朝呢?」她脫口而出。
鍾離寂抿了抿唇,忍著心中的鬱結,說:「不知道,我早上發現你發熱的時候,便去城裡給你抓藥了,那時容朝還在休息。」
薛遙知低頭:「對不起。」
她忽然隱隱意識到她不該這樣問鍾離寂。
「去坐著,我給你熬藥。」
薛遙知點點頭,沉默的坐下。
鍾離寂去城裡抓藥的時候有買藥罐,他有些笨拙的生火熬藥,不難看出,他不太會熬藥。
苦澀的藥香很快飄出,薛遙知正在發呆的時候,鍾離寂往她手裡塞了一個油紙包,他語氣毫無起伏的說:「城裡買的包子,還熱的,快吃。」
「謝謝。」薛遙知有些生硬的道謝。
鍾離寂沒說什麼,又走回去專心熬藥了。
薛遙知拆開油紙包,小口咬著還溫熱著的肉包,油乎乎的肉汁打濕了她乾澀的唇,她沉默的吃完了鍾離寂帶回來的包子。
鍾離寂也熬好了藥,端著滾燙的藥碗走了過來,他半蹲在薛遙知面前,將藥汁吹得不燙了,才遞給薛遙知。
薛遙知接過,又不太自在的說了一聲「謝謝」。
「平時沒見你對我這麼客氣。」鍾離寂忽然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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