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別序還站在樓梯口,他等了薛遙知一早上,得了她個笑臉,也不算白等,他並沒有落座的想法,和鍾離寂與容朝在她面前爭執,太幼稚了。
燕別序轉身離開。
薛遙知也沒多問,她正要開吃,又見燕別序去而復返,在她面前,放了一碗香氣撲鼻、熱氣騰騰的肉絲麵。
「我一直記得你的口味,只是許久未做,不知廚藝是否生疏,你嘗嘗。」
薛遙知握著筷子,頂著鍾離寂和容朝的目光,她有些無處下嘴,只說:「我不挑食的。」
「記得吃完。」燕別序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薛遙知鬆了口氣,還好燕別序沒非要逼著她說好不好吃,真貼心啊。
容朝似是看穿了薛遙知在長什麼:「一碗麵就把你收買了?」
「我二百五十二兩兩文錢怎麼都*沒能收買到你。」鍾離寂皺眉說道。
不就是會做點吃的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手就會的好吧,區區做飯。鍾離寂腹誹。
薛遙知儘量忽略他們說的話,然後低頭,專心吃麵。
容朝給她碗裡夾了一個水晶餃:「面有什麼好吃的,吃餃子。」
鍾離寂往她碗裡放小籠包:「餃子有什麼好吃的,吃小籠包。」
「你煩不煩,吃著本少爺的東西,還說東說西。」容朝沉了臉。
鍾離寂正要回嘴,薛遙知就頭疼的說:「安靜一點。」
兩人見她神情疲憊,安靜下來。
薛遙知吃著熟悉口味的麵條,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在扶風客棧吃早飯花去了不少時間,薛遙知入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女皇在她離宮的時候給了她自由出入的令牌,是以她暢通無阻的入宮,來到了女皇的寢殿紫宸宮。
午後本是小憩的時間,但紫宸宮裡卻人來人往,御醫不斷穿行於其間,女皇的侍衛隨侍在側,看見薛遙知進來,他恭敬的與她打招呼:「薛姑娘。」
「季侍衛。」薛遙知頷首,問:「女皇這是……」
季侍衛面上的沉痛難以掩飾,他沉聲說道:「是軒轅靖在女皇身上下的毒,又開始發作了,但軒轅靖一口咬定,這毒沒有解藥。」
縱然內憂已除,但軒轅姣的身體,還是日復一日的虛弱了下來。她若死,皇室無人可繼承大統,便又只剩下被軟禁的軒轅娛與軒轅靖了。
軒轅娛與軒轅靖,無論是誰,都不會是個仁君,這樣一來她們所做的一切,也就沒有意義了。
「讓我來給女皇看看?」
季侍衛不疑有他,立刻屏退了紫宸宮中的侍從與宮人,他也退至帳外,靜待薛遙知的消息。
薛遙知坐在軒轅姣的榻邊,她探了探她的脈象,的確已經極是虛弱,她再用靈力細細查驗了軒轅姣體內的毒,發覺的確是聞所未聞。
薛遙知也解不了,但她卻有保軒轅姣短時間內平安的方法。
確定四周無人而軒轅姣始終昏迷之後,薛遙知撩起衣袖,指尖靈力凝聚成刃,劃破了白皙的手臂。
一顆顆血珠滴答滴答的落到軒轅姣的唇上,流入她喉間,她的臉色,也在逐漸好轉。
等到差不多了,手臂都自發止血了,薛遙知疲憊不已,根本沒有力氣再用靈力療傷,只從儲物袋中拿出紗布裹纏傷口。
此時,軒轅姣也幽幽轉醒。
她一眼就看見了薛遙知,愣了一下:「薛姑娘,是你啊……」
「女皇,您體內的毒已經暫時控制住了,但還是必須從軒轅靖口中得知解藥的下落,否則您依舊會命不久矣。」薛遙知沒有廢話,直接說。
「多謝你了。」軒轅姣慢慢的支起身子,靠坐在龍榻上,她神情堅定的說:「我會拿到解藥的。」
「我也只能幫您到這裡了。」
「我知曉。」
薛遙知又從懷裡摸出了那封陳舊的信紙,交到了女皇手裡:「這是萬重山殘害同門謀取掌門之位的證據,但……」
話音未落,就見軒轅姣拆開了那封信。她並不被上面殘存的靈力影響。
薛遙知便不再做聲。
軒轅姣很快讀完了這封已經封存百年的信,她眼眶泛紅,然後將信紙遞給了薛遙知。
「這是給您的信,我就不看了。」薛遙知婉拒:「我只是覺得應該交給您,所以便拿來給您了。」
「這封信是岑掌門寫給我的。」軒轅姣閉了閉眼,哽咽的說道:「她告訴我她當年助我,是因母皇對我寄予厚望,也是母皇在戰場上隕落前對她的託孤,所以一直以來,她才對我那麼照顧。她還告訴我,在被萬重山暗算種下心魔之後,她便明白她難逃一死。」
軒轅姣一字一句的說:「岑掌門還說,她希望我能廢除執州宗門,修真者修為高深,壽命冗長,就不該插手凡俗之事,若為權利迷惑,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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