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寂也不為難她:「哦。」
鍾離寂低頭,薛遙知也往他頭上一插,就此搞定,她再看向燕別序。
燕別序是不想簪花的,那看起來太傻了,不符合他的形象,可是……容朝和鍾離寂都有的東西他沒有,他又覺得不太舒服。
燕別序將桃花枝遞還給薛遙知,然後也在她面前,低下了頭。
薛遙知沒想到燕別序真的要簪花,她謹慎的將桃花往他的發冠間插去,粉白色的桃花,純白的玉制發冠,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韻味。
「我簪了桃花,你簪什麼?」
薛遙知:「我不簪。」
免得又讓她從三種花里選。
薛遙知付了花錢,在老闆讚嘆的「吾輩楷模」的眼神中,帶著燕別序鍾離寂容朝三人離開。
現在容朝也找到了,薛遙知其實不太想再和他們三個再待在一起,她總怕他們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主要是擔心容朝和鍾離寂被燕別序打。
見薛遙知把他們往扶風客棧的方向帶,鍾離寂在發現之後立刻說道:「不是說還要去吃元宵嗎?怎麼這就回去了啊?是回客棧吃元宵嗎?」
「你還吃啊,不都和我吃過一碗了。」容朝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燕別序也想多和薛遙知待在一起,他開口:「你說過,我們還要去放天燈,還去嗎?」
薛遙知微笑:「去去去都去。」
正好就近就有一家應景賣元宵的小攤,薛遙知四人落座,一張桌子甚至還坐不下,容朝便坐在了鍾離寂的旁邊。
薛遙知遞給容朝一個眼神:算你懂事。
容朝朝她眨巴了一下眼:不會讓你為難的,放心。
鍾離寂敲了敲桌面,提醒道:「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非得擠眉弄眼。」
雖然鍾離寂更想說眉來眼去。
燕別序掃了一眼容朝,淡淡道:「容少爺和知了的確很有默契。」
「不過是認識得久了。」鍾離寂輕哼一聲:「換我我也行。」
容朝卻慢悠悠的說道:「有些東西可不是有時間就一定能培養出來的,比如,默契。」
薛遙知抬頭望天就當沒聽見他們說話,她看著深藍的穹頂,感慨著這月亮可真圓,像個大餅,用意念啃一口。
三人和平又有機鋒的針鋒相對了幾句,老闆便挨個將四碗元宵端了上來,這元宵還燙,熱氣騰騰的。
老闆笑著說了吉祥話:「吃完了這一碗元宵,各位來年還會像今時一樣,團團圓圓的。」
「承您吉言了。」薛遙知應聲。
薛遙知用勺子舀起一顆元宵,想等晾涼了再吃,但鍾離寂不怕燙,吹了兩口就往嘴裡喂,他看起來對這元宵的味道不甚滿意。
「這不就是麵團子嗎?」
容朝撥弄著碗裡白胖的元宵,說道:「這青城的元宵里都沒有餡料,我和薛蟲蟲去年在毓山山莊吃的元宵,是阿娘和我們一起包的桂花豆沙餡的。」
「哦。」鍾離寂平淡的說:「我也會包,我明年和你包。」
容朝:「我?別了吧。」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說薛遙知。」
容朝輕嗤一聲。
薛遙知不想理他們的爭執,她問燕別序:「你以前吃過元宵嗎?」
燕別序頷首:「有一年我阿娘也包過,我嘗了一顆。」
只是已經不記得味道了,也沒有注意過那裡面有沒有餡料,不過……
「和今日的元宵,一樣美味。」他溫和的說。
重在寓意。
燕別序不喜這等軟糯甜膩之物,但還是認認真真的一顆一顆全都吃完了。
鍾離寂和容朝說著話碗底也不知不覺的空了。
薛遙知傍晚的時候才吃過一碗元宵,麵食很是飽腹,她沒能吃完,還剩了兩顆在碗底,吃不下了。
「你送我花,我送你元宵,我來結帳。」鍾離寂摸出之前從容朝手裡拿的銀錠子,往桌面上一拍,豪氣沖天的說:「老闆,找錢。」
容朝嘲笑:「這麼闊氣,還以為你說老闆不用找了呢。」
結完了帳後,薛遙知想到只剩下最後一項活動,便能結束今天,她精神十足,和他們往青水河畔走去。
河邊已經有不少人在放天燈了,深藍的穹頂之上,被一盞盞溫暖的橙黃燈火的天燈點綴,很是漂亮。
薛遙知找附近的攤販買了四盞天燈,旁邊擺了桌子,桌子上有筆墨紙硯,以供客人寫下心愿放飛。
容朝率先搶占了位置,拿了毛筆在天燈上寫字;鍾離寂不甘示弱的跟上去,也開始寫了起來。
燕別序見薛遙知站著不動,他問:「知了有什麼心愿要寫嗎?」
「我的願望可多了,但是寫下來放飛應該也不會實現。」薛遙知笑著說道:「今天放飛天燈的人太多,我就不寫了,給你們留個許願位,說不定天道就真的顯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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