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燕別序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眼睛微彎:「怎麼這麼不經逗啊,知了。」
「啊?」薛遙知還沒反應過來,燕別序什麼意思,他剛才是在和她開玩笑嗎?要了命了燕別序什麼時候開始會開玩笑了啊,還逗她。
燕別序已經轉身離開。
容朝看薛遙知呆愣愣的模樣,他總有一種燕別序和薛遙知在當他的面調/情的感覺,他心裡不爽,嘴裡泛酸,陰陽怪氣:「怎~麼~這~麼~不~經~逗~啊~知~了~」
「容!朝!」薛遙知尷尬得紅了耳根,她瞪著容朝。
容朝看她要生氣了,轉頭就跑上樓,房門一關,不理她。
是夜。
未曾關攏的窗戶被晚風吹得哐哐作響,修煉中的薛遙知被驚醒,她睜開眼,走過去將窗戶關上。
只是這折騰了一番後,薛遙知也靜不下心來繼續修煉,此刻又睡意全無,她索性披了衣裳,打算去外面轉轉。
只不過這時已經宵禁,薛遙知能去的地方也不多,她依舊是沿著青水河畔往前走。晚風微涼,拂過她垂落的白髮*,恬靜淡然。
薛遙知逛了一會兒,正要回客棧的時候,忽然意外的看見燕別序深夜回來,而他純白的衣袂之上,一點血紅,很是惹眼。
薛遙知頓了一下,立刻往旁邊一躲,因為這段時日都是燕別序在幫她修煉,她的靈力沾染了他的氣息,是以燕別序倒是也沒有發現她。
燕別序是去做什麼了?他衣裳上怎麼會有血?能讓燕別序都衣袍染血的人……會是誰?
不會是鍾離寂吧?他們打起來了?
薛遙知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幾天好像是沒怎麼見過鍾離寂,上一次看見他,還是在三天前,他蒼白著臉來找她,將一袋子靈石給她讓她修煉。
他的臉一直很白,她當時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現在薛遙知越想越不太對,她懊惱她怎麼又忽略鍾離寂了,如果他真的因為燕別序出事了,她會後悔終生的。
已是宵禁,不過薛遙知有女皇給的令牌,只要她不是要造反,想做什麼基本上都可以,更何況只是宵禁出門?
薛遙知立刻拿著令牌找去鍾離寂暫住的小院,小院裡卻空無一人。
薛遙知小聲的喊了一聲:「鍾離寂?」
無人回應。
薛遙知推門而入,屋內陳設簡單,幾乎看不出有人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她匆忙的掃了一圈,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是鍾離寂嗎?
薛遙知連忙轉身看過去,一把鋒利的刀卻抵上了她的脖頸,借著皎潔的月光,薛遙知看清,他不是鍾離寂,是一個蒙著面、完全陌生的男人。
男人聲音嘶啞:「你在找,鍾離寂?你,是他的什麼人?」
「你是誰?」薛遙知看男人的穿著打扮,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她垂在身側的手緊張得握成了拳頭。
男人打量了薛遙知一眼,冷聲道:「那廢物的女人?」
「你才廢物。」薛遙知張口就罵。
他冷笑一聲:「有了你何愁抓不住那廢物。」
「鍾離寂!」薛遙知忽然驚喜的往男人身後望去。
男人立刻跟著薛遙知的目光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他立刻反應過來他被薛遙知給耍了,回頭正要有動作,一包粉末直接撲向了他的臉。
雖然他戴著面巾,但那粉末還是飄進了他的眼睛裡,劇烈的刺痛傳來,他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
薛遙知撿起刀往他腿上砍了兩刀,就抱著刀匆忙跑遠。
那男人雖然腿上被砍了兩刀,但愣是支愣著兩條雙腿,窮追不捨,卻發現薛遙知跑得飛快,他都快追不上了。
男人咬著牙,加快了腳步。
這小院地處偏僻,要想跑去街上有官兵巡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薛遙知著急回頭,結果一把被那男人抓住了黑白的長髮。
薛遙知吃痛被迫往後仰倒,卻在下一刻被人勾著腰扶住,他拿過她手裡的刀,眼睛眨也不眨的捅穿了那男人的脖頸,鮮血噴涌而出,薛遙知只聽見了聲音,噴涌而出的鮮血卻盡數被他擋住。
屍體倒地,一團黑氣拂過,被捅穿了脖子的屍體湮滅無塵。
薛遙知驚魂未定:「鍾離寂,你有沒有事?又有殺手找到你了?」
「我沒事。」鍾離寂手上的鮮血在拂上薛遙知頭頂的那一刻,便被靈力除去,他輕輕的揉了揉她發疼的頭皮,聲音放柔:「我正好要找你,你就來找我了,太好了。」
「你找我?」感受到他手掌落在她頭頂輕飄飄的重量,薛遙知有些不自在,她很快躲開。
鍾離寂急切的說:「知了,跟我走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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