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能驅使誅雪劍?!」燕別序駭然:「你究竟是何人?」
薛遙知指尖浮起淺綠色的光芒,她用了清潔術,除去他身上的血跡後,便開始給他上藥。
少年清瘦卻不顯羸弱,流暢起伏的肌肉線條很是漂亮,帶著屬於少年人的力量感。她目不斜視,燕別序卻紅透了耳根,他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住,忍著她纖細指尖落在他身上時帶來的戰慄。
薛遙知失笑:「怎麼還是這樣啊你。」
燕別序:「……」
「方才我能破開你的結界,是因為我與你的靈力氣息相容,你的靈力不排斥我,所以我能從你的結界中走出。」薛遙知慢慢的解釋了起來:「至於我與你有何淵源……」
「這裡是夢魘之妖設下的幻境,一切都是你的噩夢,你曾經歷過一次,它讓你陷在了這噩夢中。而你,把我也拖進了你的噩夢中。」
「我不知該如何離開這裡,燕別序,你要想辦法帶我離開。」
燕別序有些失態的盯著薛遙知,她知道她是在說些什麼嗎?!什麼夢魘之妖,什麼噩夢,她的意思是,這個世界,是假的嗎?
荒謬,太荒謬了!
薛遙知看他的神情便知曉他的想法:「你不信就算了,但我之後要跟著你,免得你哪天想起來了自己跑了,把我留在你的噩夢裡。」
「這是你要跟著我的藉口。」燕別序逐漸冷靜下來,他說:「你究竟有何企圖?」
薛遙知剛要說話,就聽燕別序冷冷的說道:「不管你有何企圖,都別妄想取信於我,我不會相信任何人。」
燕別序曾信任仙門,所以他在發現山莊被屠後,發出信號求救,然而仙門的支援來是來了,只是晚到了,而他們都是一群趁火打劫之輩。
偌大的仙門都不值得信任,眼前的女人只會更不值得信任。
「我還沒說我的企圖,你怎麼就說不信。」薛遙知眼珠子一轉,笑意吟吟的說道:「你要不還是聽一下吧,萬一你就相信了呢?」
薛遙知一字一句的說:「我的企圖就是——」
「我傾慕於你,所以要跟著你。」
燕別序驚愕的盯著薛遙知,他一時震驚,又一時歡喜,他也不知他在歡喜什麼,只是聽著她說「傾慕」,便帶給他來自靈魂深處的快樂。
薛遙知問:「你信不信啊?」
「莫要花言巧語!」少年的耳根紅得幾乎滴血。
「好吧。」薛遙知給他包紮好身上的傷口,問他:「你從山上摔下來,骨頭有沒有事?手和腳都能正常動嗎?」
前一刻不是還在說著傾慕於他嗎?他不信她不是應該據理力爭嗎?為何她直接不說了呢?
燕別序抿了抿唇,偏過頭去,不再看她:「沒事。」
「可是你的手腕腫了。」
燕別序伸出右手,乾脆的將左手錯位的骨頭掰正,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說:「無妨。」
「我要去休息一會兒。」薛遙知不再多說什麼,她道:「等天亮了我跟你一起離開,你不要偷偷走。」
燕別序沒說話。
他從來都不說謊話,沉默便是拒絕的意思。
薛遙知站起身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說:「誅雪劍跟上我。」
燕別序手邊的劍立刻朝著薛遙知飛去,他反應很快的伸手去抓,都被誅雪劍靈敏的避開了。
燕別序:「……」
因為誅雪劍在薛遙知手裡,所以燕別序也沒有辦法再偷偷離開,只能等到天色大亮時,薛遙知醒來,兩人一同往執劍山下走去。
昨夜找了燕別序一整夜的仙門弟子偃旗息鼓,他們也未曾再受到阻攔,順利的下了執劍山。
站在山腳下的時候,燕別序的腳步忽然頓住。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黑色勁裝的少年,回首望去,巍峨山脈,盡數收入眼中。
薛遙知問:「怎麼了?」
「我下一次回來,會是什麼時候呢?」
「這我不知道,你沒和我說過。」
燕別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一字一句的說的說道:「在誅盡這世間魔種之前,我不會回來。」
「那你接下來是要……」
今日晴朗,冬日暖陽撒下溫暖的光輝,將少年目光所及之處,都照耀得極是光明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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