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噩夢而已,只是噩夢而已。
只要他能醒過來,他和薛遙知仍會有無限可能。
男人纖長的睫羽顫動,在蒼白的眼下投下一圈陰影,下一瞬,他倏的睜開了眼,視線聚焦之時,他一眼就看見了趴在榻邊睡著了的姑娘。
這時,應該是天光破曉之時,從殿外吹進來的風,清新而冰冷。
燕別序靜靜的看著薛遙知,睜眼便見她這件事,讓他覺得很是幸福。他唇角微彎,笑容甜蜜。
「知了……」他低低呢喃。
薛遙知似乎聽到了,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燕別序勉強起身,想把她抱到榻上,只是他一動,薛遙知就醒了過來,她睜著朦朧的睡眼,看著他,片刻後才反應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燕別序。」她驚喜。
「嗯。」燕別序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卻是溫和極了:「你一直守著我嗎?謝謝你。」
「是你一直拉著我不放,整整三天,我衣裳都沒換。」
燕別序立刻鬆手:「抱歉。」
「不必。」薛遙知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她說:「你既醒了,我就先走了。」
燕別序愣了一下,但薛遙知的腳步很快,幾乎是須臾之間,她就走到了門口,燕別序急了,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三兩步就追上了薛遙知。
薛遙知微微睜大了眼,看著衣衫凌亂、披頭散髮的燕別序,這時他少有的狼狽時刻。她錯愕:「你怎麼了?」
「你要走了嗎?」
讓薛遙知直面他的心魔,度過了猶如噩夢一樣的一百多年,燕別序愧疚不已,知曉他竟是這樣的人,薛遙知不願再留在他身邊,是人之常情。
燕別序更是不敢強行留她,他怕讓薛遙知發現,其實並非是因為心魔,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偏執的人。
情況已經很糟糕了,他能做的,也只剩下了低聲哀求:「知了,可以不要走嗎?」
「我要去洗澡啊,還要洗頭髮,還要換衣裳,還要睡回籠覺。」薛遙知無語,越過燕別序:「我在你隔壁住幾天,我先不走。」
從夢魘之境出來實在是耗費了她太多精力,她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去思考將來。
燕別序鬆了一口氣:「不走就好。」
「你進去吧,一會兒讓明鏡看到你鞋都不穿,肯定背後笑話你。」
「他不敢。」
「我敢。」
燕別序:「……」
他轉身進了寢殿內。
明鏡就守在寢殿之外,見薛遙知走出來,他就知曉是燕別序終於甦醒了,他驚喜交加。
薛遙知這才記起來問明鏡:「我在夢魘之境裡待了多久?」
「主上,一年了。」
薛遙知驚訝:「竟然這麼久!」
「是的,君上進夢魘之境找您,卻遲遲未歸,我們都很擔心他。」明鏡說著,臉上有了笑:「好在你們都平安出來了!」
「明玉呢?」
「她也出來了。」
薛遙知點了點頭,說:「可以給我準備一間屋子嗎?我想休息。」
明鏡頷首:「自然可以。」
又是數日時間一晃而過,薛遙知休息了一段時間,逐漸從夢魘之境的影響中脫離,至於燕別序,他在夢魘之境裡待了將近一年,積攢了一堆公務,剛醒過來就負傷處理公務去了。
薛遙知這幾天沒見著他,樂得悠閒,她在大得不可思議的仙君殿裡到處閒逛,又跑下山去冰城裡玩,最後再回了她在冰城裡的家。
無論她往哪去,燕別序都沒有再過問,只是讓明鏡跟著她聽她差遣。
不過玩著玩著薛遙知忽然覺得不太對勁了,她問明鏡:「怎麼是你跟著我,明玉呢?好久不見她了,你不是說她也平安從夢魘之境出來了嗎?」
明鏡動了動唇,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又在猶豫。
「說話啊。」
明鏡忽然「撲通」一聲在薛遙知面前跪下:「明玉沒有保護好您,如今正按規矩,和暗衛們在執刑司中領罰。屬下不敢向君上求情,更不敢向您求情,但明玉從夢魘之境中出來,本就負傷,在執刑司中,已是性命垂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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