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都是噱頭,都是為了要價三十兩銀子的鋪墊。
薛遙知差點就扭頭走人了,但她的目光穿越人群,看見了馬上結完帳的燕別序,她不好節外生枝,示意還在推銷的侍女安靜,然後飛快的付了銀子。
掏空了她的錢包!可惡的容朝!
薛遙知迎上已經結好帳了燕別序,兩人一同離開了玲瓏坊。
本來他們就該回去了,可走著走著,燕別序的腳步忽然頓住,他的神情逐漸冰冷。
「怎麼了?」薛遙知問。
燕別序感受到了……霍疏存在的氣息,他曾說過,不容許他再踏入寒川州一步。
他說:「我先送你回去。」
薛遙知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了街邊的藥鋪,她說:「可我還沒逛過,你去忙你的事,我去那裡的茶樓聽說書,等你來接我,可以嗎?」
燕別序遲疑了一瞬,不忍拒絕她,他飛快在街上設下陣法,確保薛遙知不會跑了,然後匆忙離開。
薛遙知看他離開得那麼乾脆,她鬆了一口氣,連忙踏入不遠處的藥鋪,還好這段時間她一直很安分,燕別序才能把她單獨放在這裡,她得趕緊買藥材。
這是一間很是清幽雅致的藥鋪,掌柜在櫃檯前打瞌睡,見有客人來,也懶洋洋的,問她要買哪些藥材。
薛遙知寫了藥方,讓掌柜按照上面的藥方給她抓藥,那掌柜看著懶散,手腳卻麻利,很快就抓好了藥,朝著薛遙知伸手。
「姑娘,十兩銀子。」
「這麼點藥你要我十兩?」薛遙知翻了翻荷包,皺眉說道。
掌柜指著櫃檯上堆成一包小山的藥材,問她:「你管這叫這麼點藥?」
薛遙知摸了摸她頭上的桃花玉簪,暗恨她今天怎麼不多插兩根簪子,只是這桃花玉簪不能抵在這……
薛遙知肉痛的摸出她剛買的那根羽翼玉簪:「那你再給我抓二十兩的,拿這個抵。」
「姑娘,你把紫草當飯吃啊?」掌柜的嘟囔著,給她抓夠了藥。
薛遙知將藥材收進儲物袋中,她生怕燕別序發現她跑來藥材鋪,逃也似的跑出來這裡,與身旁恰好進來的青年擦身而過。
恰巧有風吹過,她烏黑的髮絲飛舞,與青年未曾全部束起來的髮絲糾纏了一瞬。
有那麼一瞬間,薛遙知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心,驀的跳得快了半拍。
青年偏過頭去看了她一眼。
薛遙知已經悶頭跑進了旁邊的茶樓里,她氣喘吁吁的停下,又忽然往那藥鋪門口看去,已經看不到那青年的身影了。
藥鋪里。
掌柜的看他們東家來了,連忙直起身子,一副認真工作的模樣,他笑著說:「東家,方才我才剛成交了一個大客戶呢,你瞧這玉簪成色……」
「她來買什麼藥材?」男人拿起櫃檯上的那支玉簪看了一眼,隨口問道。
掌柜將薛遙知遺落下來的藥方遞給他,他看著上面工工整整的娟秀字體,唇角勾起:「字都寫好看了。」
他有一張漂亮得雌雄莫辨的臉,勾唇笑起時總透著桀驁與不屑,左邊眼角的朱紅色淚痣,也隨著他的笑容牽動。
據說這位東家來自沐青州,在沐青州時便一心想往他們寒川州做生意,這生意做得越來越大,他們冰城裡也開滿了他的鋪子。他們都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擁有如此驚才絕艷的經商天賦,今年這位東家,終於來冰城視察他的生意了。
掌柜的很想好好表現一番,他剛想再說兩句,青年就捏著那支玉簪離開了。
匆匆的來,匆匆的走。
另一邊。
薛遙知拿荷包里僅剩的五文錢買了一杯茶,茶喝得見底了也不見燕別序回來。這茶樓的說書先生正在洋洋灑灑的說著,他們寒川州的霽華仙君與他那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修士妻子,玩笑著說他們這次的婚禮,究竟還會不會因為各種意外而耽擱。
不會耽擱的。
薛遙知想。
她出了茶樓,坐在街邊,看著人流如織,有叫賣的聲音傳來,嘴饞的幾個孩童湊了幾個銅板,買了一串冰糖葫蘆,你一個,我一個,吃了起來。
薛遙知不餓,但她看著,也覺得嘴饞,她想著要是能給她一個就好了。
她看得出神,熟悉的聲音傳來:「知了喜歡小孩子嗎?」
「你回來啦。」薛遙知收回目光,站起身,迎了上去。
燕別序頷首,他疑心方才霍疏現身是為調虎離山,但他設下的陣法卻未有任何靈力波動,著實奇怪,不過看薛遙知坐在這裡,他稍稍放心不少。
「嗯。」燕別序牽住她的手,笑著說道:「知了,我們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不必去看別的小孩兒。」
燕別序其實並不喜歡小孩,又吵又鬧,但若是他與薛遙知的孩子,必然玉雪可愛。
薛遙知敷衍的點了點頭,她想吃糖葫蘆,他在想要跟她生小孩,真是可笑。
燕別序牽著她往家的方向走,還問她:「知了喜歡男孩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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