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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能不怒?

燕別序充滿殺機的看向溫弦:「你不去照顧重傷的霍疏,還敢犯到本君面前?溫弦,你該死!」

溫弦沒和他廢話,她直接提劍朝著燕別序刺了上去。她很早就想這樣做了。

燕別序側身避開,手中的誅雪劍光芒大盛,凌厲的劍意將溫弦震得後退三步,他沒有戀戰,直接往薛遙知跑遠的地方追。

溫弦正要再度阻攔,卻被侍衛團團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燕別序離開。

這時已是深夜,今夜只有一輪暗淡的新月,被厚重的烏雲掩蓋,只透出極淡的光,雪已經下得很大了,天氣看起來也很冷,周遭的雪松松針,都在一陣陣的寒風中,被凍成了尖銳的冰針。

薛遙知被一柄劍擋住了去路,而持劍的人,是今天這場婚禮的男主人。

燕別序垂眸,他睫毛上落了淺淺的雪,在冷空氣中凝結成霜,他看著薛遙知,神情前所未有的冷:「知了,你不該跑。今夜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會付出代價。」

「我還以為今夜你追不上我。」薛遙知沒有再露出恐懼的神情,她與此時的燕別序一樣,眉宇之間,儘是冰冷。她說:「你也會付出代價的。」

「我等著。」燕別序並不覺得薛遙知能翻出什麼浪花來,他說:「跟我回去。」

薛遙知抬起手,卻被他緊緊握住。她冷眼看著他,用看仇人的目光。

燕別序說:「你不會再有機會給我下毒。」

話音落地,薛遙知袖中藏著的毒藥,凝結成冰,墜落在地。

薛遙知「嘖」了一聲,表情嘲諷。

燕別序隱約意識到不對勁,他還未來得及細想,便有冰冷的爪風朝著他脖頸襲來,他側身避開,就見穿著一身濕濡黑衣的鐘離寂,站在他的面前。

「知了,他就是你有恃無恐的理由嗎?你太高看這魔種了。」燕別序偏頭看向她,他說:「今夜,我會殺了他,以絕後患。」

鍾離寂聽見這話唇角微勾,他舔了舔乾澀的唇,暗紅色的瞳孔中儘是屬於掠食者的野性,他說:「我永遠會是知了的後盾。」

劍與爪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們早已是老對手了,可這樣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其實並不算多,卻幾乎全都是因為他們的一己私慾。

誰都想,獨占薛遙知。

誅雪劍身被染成刺目的紅色,燕別序再次一劍刺入鍾離寂的胸膛,鍾離寂垂眸瞥了一眼,硬生生的受下這一劍,然後將鋒利的爪子,對準了燕別序脖頸——

這一次,他要割下燕別序的頭顱!

鍾離寂避不開誅雪劍,燕別序自然也無法規避這致命的一擊,緊急關頭,他用盡所有力氣側身,那道爪風落在了他的脖頸之下,鮮血淋漓,裸露出森森白骨。

不過一瞬,燕別序身上原本纖塵不染的婚服,成了血衣。

燕別序避開了那致命一擊,他立刻乘勝追擊,拔出誅雪劍,朝著鍾離寂左手手腕一挑,顯然是想直接廢了他。

好在鍾離寂的手臂上覆蓋著層層堅硬的黑色鱗片,便是誅雪劍,也沒有那麼輕易能破開,燕別序一擊落空,便將手中的劍,對準了鍾離寂的腿。

剎那間,鮮血四溢,而燕別序也被鍾離寂掌風擊中胸口,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然後,便是利箭入肉的聲音。

燕別序看著貫穿他胸口的那支以靈力凝成的白色袖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靈力,因為這就是他當時,在送出袖箭雪峰時,將所有靈力,凝聚出的一支箭。

他朝著薛遙知看去——

她握著雪峰,抬起的手臂穩如泰山,未曾有半分顫抖,不見半分猶豫。

燕別序知道,這是她第一次動用雪峰。那強大的靈箭破開了他的胸口,五臟六腑都猶如被一隻巨大的手翻攪著,全身的靈力在經脈中亂竄,他難抑喉頭的腥甜,吐出來一大口黑色的血。

那支箭上有毒。

燕別序看著薛遙知,一切□□上的疼痛,都比不過此時心臟密密麻麻的絞痛,他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想像,薛遙知竟恨他至此,讓她在靈箭上淬毒。

「為什麼……」他周身冰冷凌厲的氣勢陡然弱了下來,他呆呆的看著薛遙知,雙眸赤紅。

薛遙知沒理他,她將脖頸上一直戴著的至曜玉扯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剎那間,她終於久違的感受到了冬天的溫度。

冰冷的,刺骨的。

寒川州的冬天是很冷,卻好像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冷,她其實並不需要至曜玉。

薛遙知走上前,將癱在地上吐血的鐘離寂扶起來,看都沒看燕別序一眼,便與鍾離寂一同往前走去。

當初薛遙知因為夢魘之妖的眼淚昏迷了一個月的時間,眼淚融入她的血液,燕別序取不出來便只能選擇封印。

可是薛遙知取了出來,她試了很多次,用了大量的藥材,將夢妖的眼淚取出來,製成了世上最黑暗的噩夢。

這是比她偷偷制避子丸更嚴重的事情,如果被燕別序發現,她的所有計劃都會毀於一旦,所以薛遙知寧可讓藥局那邊被她要的那些紫草、莪朮吸引目光,也不能讓他們發現,她要那麼多藥材,是為了「噩夢」。

每一種藥材,都有千萬種的搭配方式,等那些醫修發現她不止一個秘密,也早就是木已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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