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是比月升街還要宏偉的地方,高高的牆壁可以隔絕外來的一切視線,薛遙知跟在沈大夫的身後,踏入這面積大得有些過分的府邸。
縱然是位於沙漠之中,城主府的裝修也是極盡奢侈,小到一磚一瓦,大到亭台樓閣,上面都鐫刻著精緻的紋路,置身於此,薛遙知久違的感知到了靈力存在。
說來也是奇怪,既然這蠻荒之地有禁制,沙漠裡無論何處皆是靈力稀薄,只是這城主府里卻是靈力充盈,甚至還有聚靈陣法,這城主當真是神通廣大,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薛遙知偷偷的想汲取一些靈力,靈力卻不往她身體裡走,只聚在她腰間配著的貝殼腰牌上。看來若是真想在這荒城中使用靈力,還是得靠這枚貝殼。
這城主府實在是太大,薛遙知心思百轉千回最後回過神來,她竟然還在跟著沈大夫走,竟是還沒有走到嗎?
前面的士兵不耐煩的催促沈大夫:「走快些!」
沈大夫依舊是慢悠悠的模樣。
過了許久,頭頂的血月光芒黯淡,代表了已經入夜,他們才走到了城主居住的院落,薛遙知抬起頭看了一眼,不見院落名稱,或許是因為這城主府里,只有荒城城主這一位主人。
甫一踏入這處院落,縱然不見竹屋,薛遙知便敏銳的嗅見了濃重的血腥味,也不知這次的刺客究竟是什麼來頭,竟讓這位城主負傷至此。
薛遙知拎著藥箱,垂下眼眸,安靜的跟著沈大夫的身後,與沈大夫一同被帶入主屋中。屋內的陳設極盡奢侈,碩大的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輝,覆蓋了夜晚黯淡的血光。
「你來了——」裡頭傳來一聲沉穩散漫的男聲,想必就是傳聞中的荒城城主。
薛遙知跟著沈大夫走進了內室,她不動聲色的抬眸,瞥了眼平躺在床榻上的那位荒城城主。他穿著白色的寢衣,看著是中年模樣,只是眼角的細紋怎麼也藏不住,放在被褥上的那隻手,像是乾枯的樹皮一樣,看著毫無生機。
看來這荒城城主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縱然是身懷靈力,都難掩蒼老。
沈大夫看著是認識這位荒城城主的,想想也並不意外,畢竟他們都一樣老。
薛遙知正垂眸想著,沈大夫坐在床邊,開始察看城主身上的傷口,他慢慢的開口:「有些棘手。」
城主閉著眼,說道:「若是不棘手,本城主也不會找你。」
這城主府里養著的醫修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對他的傷勢束手無策,已經被他殺得差不多了。
「這是你新收的徒弟麼?之前未曾見過。」
沈大夫「嗯」了一聲,他盯著城主腹部泛黑的傷口,一邊回道:「你也知曉,我年紀大了,難得有合眼緣的小朋友,收做弟子,繼承衣缽,也未嘗不可。」
「本城主之前說過多少次了,讓你收個徒弟,我之前這府里的醫修仍你挑選。」城主說著,冷冷的瞥了眼安靜得毫無存在感的薛遙知,忽然問她:「你都會些什麼?學到多少了?我這傷口,你過來看看。」
沈大夫聞言,讓到一邊。
薛遙知放下藥箱上前,這城主受的很明顯是刀傷,傷口泛黑,是中毒的跡象,甚至到現在都還未微微往外滲著黑血。
薛遙知的貝殼腰牌里也有了幾個靈石,她也能通過這貝殼調動一些靈力,她用靈力探查過城主腹部的傷處後,說道:「刀口不算深,但上面淬的毒卻棘手,破壞了您經脈靈力的運行軌跡,於您修行有礙,如何解毒,還有待商榷。」
荒城城主感知到她指尖的靈力,眼神有些幽深,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魔種,身上的魔氣濃郁,然而體內蘊藏的靈力,竟如此純粹,帶著濃郁的生機。
看來沈翊果真是找了個好徒弟。
沈大夫的聲音打斷了荒城城主的思緒:「可能看出是什麼毒?」
「我學藝不精……或許還需要城主的幾滴血回去研究。」薛遙知有些赧然的說。
沈大夫頷首:「先重新包紮傷口,然後開方子吧。」
薛遙知點點頭,動作嫻熟的幫城主包紮了傷口,她包紮的手法極好,城主幾乎都沒感覺到痛楚,她就已經包紮完了。
有侍女遞了筆墨紙硯進來,薛遙知去寫藥方子,城主問沈大夫:「究竟是什麼毒?」
他修為高深,每日都以靈力養體,縱然刺殺不斷,他也會受傷,但遠沒有今日這傷來得嚴重,尤其是那刀上淬的毒,很是霸道,幾乎讓他一下子就蒼老了下來。
「這世上沒有看一眼就能破解的毒。」沈大夫不緊不慢的說:「我那徒弟說得不錯,的確需要再回去查驗一番。」
薛遙知很快寫了藥方子過來,她遞給沈大夫,沈大夫認真的閱讀著。她的字寫得很好看,字體秀麗,筆鋒卻透著淡淡的冷意,與她看似柔和的模樣截然不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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