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龍鱗會保護她,他也絕不會讓薛遙知,在他的身邊,發生任何意外。
心口處傳來的劇痛並未讓鍾離寂的神情發生任何改變,他仍用老方法粗暴的止血,還小心的避開了薛遙知剛給他包紮好的地方,沒有讓紗布沾上鮮血。
等到做完這一切,鍾離寂便沒了多餘的力氣,他幾乎是在剛拉上衣襟之後,便昏死了過去。
翌日。
天色未明時,薛遙知就強迫自己醒了過來,她得先給鍾離寂把藥熬了。昨晚太晚,升起炊煙很容易被士兵察覺,這個時辰熬藥,他們也只會以為她是在研究城主所中之毒。
薛遙知坐在院子裡的小板凳上,瞥了眼藥房緊閉的門,確定鍾離寂不會在這個時間出來之後,她割破了手心,將溢出的鮮血滴進呼嚕嚕沸騰的藥罐中。
本來她是不想給鍾離寂喝血的,但昨晚她偷偷用靈力查看過鍾離寂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還有他那具破破爛爛的身體,她實在是不忍心。
反正只是一點血而已。
但願他能快點養好身體吧。
第167章 攻略第一百六十七天
藥罐里的藥用文火慢熬著,薛遙知在等待的過程中打了個盹,被呼嚕嚕的沸騰聲吵醒,她立刻清醒了過來,飛快的將火滅了,藥罐里的藥汁烏黑,沒有熬壞。
薛遙知拎著藥罐將裡面的藥汁倒進碗裡,然後端著托盤去藥房找鍾離寂,她敲門得不到回應的時候還有點納悶,平時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出來瞅一眼的人,今早她在院子裡坐了一個時辰都不見他出來的。
鍾離寂該不會是偷跑了吧?她這藥豈不是白熬了,血也白流了?
敲門得不到回應,薛遙知越想越覺得鍾離寂是連夜跑路了,她有些惱怒,直接推開了門,看見的卻是背靠椅子的男人,低垂著腦袋,閉著眼睛,臉色慘白。
……不是跑了!是暈了!
可是昨夜的傷都已及時處理,按理說是沒有大礙的,難道他是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傷嗎?
薛遙知匆忙的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一邊,她的動作太急,幾滴滾燙的藥汁濺在她的手背上,她都沒有發現。
她大步走過去在鍾離寂面前蹲下,抓住他冰冷的手,伸手去給他把脈,她還打算仔細的再用靈力探查一遍他的身體。
只是在湊近他的時候,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眉頭緊鎖,伸手就去脫他的衣裳,在觸碰到他有些濕濡的衣襟的時候,手被他緊緊的攥住了。
鍾離寂睜開眼,看著她的動作,微微挑起了眉頭:「又扒我衣裳?大早上的,不太合適吧。」
「你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薛遙知動了動手腕,他便若無其事的鬆開了手。
「沒有。」鍾離寂低頭嗅了嗅,見衣襟上的濕濡,又改口:「可能我昨晚睡姿不太好,流了點血,沒什麼大礙。」
薛遙知提醒他:「你是暈了,不是睡著了,你自己說的你不用睡覺。」
「我就是睡著了。」鍾離寂死鴨子嘴硬,反問她:「我昨晚那麼虛弱,睡一會兒怎麼了?」
「你給我看看。」薛遙知又想上手。
鍾離寂動作敏捷的抓住她的手,氣定神閒的模樣完全不像一個病號:「不行。」
薛遙知皺眉。
鍾離寂摩挲著她的手背,淡淡的說:「既然你對我的身體毫無興趣,那還有什麼看的必要麼。」
薛遙知:「……別貧嘴了,你能不能有個傷員的樣子啊。」
「你手背怎麼了?」
「燙了下。」薛遙知沒太在意,她抽出手,被他指尖摩挲過的地方已經光潔如新,顯然是他又動用了靈力。
鍾離寂又變成了貞潔烈男,薛遙知脫不了他的衣裳,又見藥差不多已經溫熱,她便將碗端到了他面前。
「把藥喝了。」
鍾離寂看了眼那碗藥,懶洋洋的說:「餵我。」
「行。」
薛遙知意外的好說話,鍾離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還張了嘴:「啊——」
指尖觸碰到碗上時已經不覺燙手,薛遙知將藥碗湊到鍾離寂唇邊,順著他張開的嘴,直接倒了進去。
鍾離寂蒼白的臉有些扭曲。
什麼破藥苦成這樣。
鍾離寂想直接吐出來,站在他面前的薛遙知說:「你敢吐試試呢。」
一碗藥很快見底。
鍾離寂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薛遙知端了水過來讓他喝,不忘說道:「你自己烤的魚都那麼難吃都吃得下去,不就一碗藥,你這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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