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烏秋的聲音。
薛遙知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見烏秋:「你們魔界的刺客是不是都有績效要完成啊,誰都要刺殺一下。」
鍾離寂眉頭微皺,他也很意外烏秋會在這裡,難不成段思竟這麼用心完成他給的任務嗎?竟把烏秋和景曜堵到葬骨嶺?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鍾離寂有些頭疼的大步跟著正拉著他往那個方向跑的薛遙知。
他們翻越了一處矮坡,很快就在矮坡下看見了正被刺客糾纏的烏秋與景曜,不比鍾離寂早已經習以為常,兩人頗有些手忙腳亂的。
他們被密集的刺客衝散,肉眼可見的圍攻烏秋的刺客可比景曜那邊的要多得多,很顯然還是烏秋比較招人恨。
鍾離寂還在思索這隊刺客的來路,薛遙知便已經躲在了矮坡上的一株巨樹後,召了雪峰,瞄準烏秋身旁的刺客——
烏秋一開始並未察覺到薛遙知的存在,這些刺客並不好對付,且已經追殺他們一天一夜了,她的體力幾乎要被耗空。
一個刺客伺機而動,趁著她專注於眼前時,將手裡的刀往烏秋的後心捅去,隨著刺客的動作,刀背上的三隻鐵環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景曜一直注意著烏秋的動向,他想也沒想便扔出了手中的刀,高呼:「烏秋,當心身後!」
烏秋回首,看見的是近在咫尺的刀刃,一支泛著新綠光芒的箭矢破空而來,射穿了那刺客的喉骨。
沉重的刀刃與軀體一柄墜地。
景曜扔出的那把刀也砸在了撲向烏秋的一個刺客身上。
烏秋盯著那支箭矢,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她就知道,她命不該絕。
薛遙知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鍾離寂自然也不能作壁上觀,她沒有說出讓他幫忙的話,他也不至於真的袖手旁觀。
哪怕他和烏秋景曜並非一個陣營。
有了薛遙知、鍾離寂、裴隱的加入,這波刺客很快就被他們清剿了個乾乾淨淨,烏秋也不顧地上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景曜跑到她旁邊來,問她有沒有受傷。
他們說著話,薛遙知也從矮坡上跳了下來,烏秋見著她,撐著景曜的手臂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她笑。
「知了!」她的笑容燦爛,仿佛她們的分別時並未鬧出什麼不愉快一樣。
薛遙知也注意到了那些刀,很顯然這些刺客*和刺殺他們的刺客都是來源於同一勢力,可是……為什麼?
烏秋見薛遙知徑直往鍾離寂身邊走去,她癟了癟嘴,跟了上去。
裴隱將地上一息尚存的刺客拽起來,那刺客奄奄一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薛遙知便摸出針灸包紮針施救。
在這間隙,鍾離寂看見走過來的烏秋和景曜,他提著那把刀,直接橫在了他們面前:「說說吧,怎麼回事。」
薛遙知的疑惑,也正是鍾離寂的疑惑。
烏秋盯著那把刀,面無表情。
景曜開口,聲音細聽有幾分艱澀:「他們來源於執察司。」
執察司是蒼遠山一手創立的機構,明面上是收集情報,將魔界都掌控在手中。暗地裡卻據說是豢養了極大的一批刺客,為他剷除異己。
景曜本以為這只是傳聞,卻不想這竟然是事實,因為那樣制式的刀刃,只出自於執察司。
鍾離寂瞥了景曜一眼,非常刻薄的說:「看來你與蒼遠山那個老匹夫的關係真是差到了極點。」
竟然會派刺客來刺殺他們。
烏秋冷聲說:「有眼睛的都能瞧見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吧。」
烏秋也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她將原因歸咎到了鍾離寂的身上,畢竟她也姓鍾離,他們在荒城和影城的事必然也傳到了蒼遠山耳中,蒼遠山懷疑她有異心,實屬正常。
雖然她也的確是有異心。
「你們可以問問他。」薛遙知施針完畢,她往後退了一步,開口說道。
烏秋一早就認出他們是執察司的人了,她大步走到那刺客面前,下巴微抬:「說,為什麼要刺殺本小姐。」
那刺客陰沉沉的盯著她,沒說話。
鍾離寂本想親自動手,但顧忌到薛遙知在場,他最終還是沒有上前。
但得不到回應的烏秋動手了,她碾碎了那刺客的指骨,一根根的敲碎他身上的骨頭,逼迫他開口。
慘叫聲不絕如縷。
鍾離寂想幫薛遙知捂住耳朵,被她用手拂去,她面色如常,垂在身側的指尖落在裙擺上,輕輕的攥住,她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早已翻天覆地的新生活。
在酷刑之下,刺客憤怒的朝著烏秋吐出一口血,罵道:「你膽敢背叛魔君,擅離魔都,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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