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在他的耳畔,輕聲說:「你不要亂動,我就幫你。」
宛若天籟的聲音像煙花一樣在他耳邊炸開。
薛遙知在說什麼?她不是不願意嗎?
那一瞬間,愛超越了欲。
所以他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她。
視線已經模糊,身上的感知卻越發清晰,他的外袍被解落,露出布滿傷痕的精壯胸膛。
她貼著他,一眼都不敢看他,冰涼的溫度,讓他忍不住更想貼近她,她掌心按在他的胸膛,下滑——
鍾離寂渾身一震,他暗紅色的眸子裡全是氤氳的水汽,可他和薛遙知離得太近了,他能夠清楚的看見她緋紅的面容。
她閉著眼沒有看他,他能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帶給他直擊靈魂的愉悅,卻又更像是飲鴆止渴。
他想要更多。
鍾離寂忍不住向前傾身,想要親吻她。他一有動作,她就驚惶的說:「說好不能亂動的。」
他忍耐著,果真沒有再動。
然而一旦沒有了任何動作,身體上的感覺便越發明顯,他的呼吸還是很重,暗紅色的眸子裡濕漉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好像並沒有好轉多少。
他聲音沙啞,夢囈一樣的喊著她的名字,輕柔又纏綿。
薛遙知臉頰通紅,她感到難堪,因為她好像並沒有幫到他,他看起來更痛苦了。她的聲音很低:「怎麼辦啊……」
下一瞬,他貼得離她更近,按著她的後腦勺,又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動作有些急躁,倒是沒有了沒有一開始的粗暴,只討好的舔舐著她的唇舌。
薛遙知微眯著眼,呼吸逐漸也重了。迷迷糊糊間,他似乎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薛遙知渾身發軟,幾乎倒在了他的身上,由主動變成了被動。
他像妖精一樣纏著她。
似乎並沒有過去太長的時間,他的腦袋埋在她的頸窩,滾燙的呼吸不斷的落在她的脖頸,激起難以言喻的顫慄。
薛遙知不自在的動了動手,她鬆了口氣,指尖上挪,又被他按住。
溫度滾燙。
鍾離寂滿頭大汗,潮紅占據了他整張臉,他低聲開口:「知了,還難受。」
「我手疼……」她沒什麼氣勢的說:「你自己來。」
「好。」
「我說你用自己的手!」薛遙知掙扎著,聲音軟綿綿的:「真的疼,都破皮了。」
他說:「那你換隻手。」
「我這隻手脫臼了啊。」薛遙知覺得她又要哭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鍾離寂力道溫柔的揉著她的手,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他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惹得薛遙知露出震驚的目光。
薛遙知還未拒絕,他便又吻上了她,仍是用溫和的、討好的、她無法拒絕的力道,勾弄著她的唇。
迷迷糊糊中,他們似乎換了個位置。
她睜著眼,看見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薛遙知瑟縮了一下,忽然說:「我不要在下面。」
鍾離寂似乎笑了一聲,如她所願,又把她抱到了身上。
她抱著他的腦袋,感受著他暖烘烘的親吻落在她的脖頸間,忍不住哼哼了兩聲,說:「你屬狗的嗎?」
好癢。
他沒說話,只專注著動作。
意亂情迷中,修長的指尖,往她裙下探去。
幽藍色的火焰不知何時已經熄滅,深夜時分,那輪血月也透不出絲毫的光了,山洞裡一片漆黑。
薛遙知看不清任何東西,眼睛不能視物,身體的感覺便越發的敏銳。
她倒在了褥子上,雙手緊緊的勾著他的脖頸。
他吻去她眼角的淚花,纏綿的喊著她:「知了……」
她雙眼迷濛,一時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誰中了蛇毒。
她是被鍾離寂傳染了嗎?
鍾離寂啞聲說:「專心一點,不要偷懶。」
她似乎是應了一聲,聲音軟得不像話。
四周很安靜,非常安靜,她幾乎能聽見遠處瀑布墜落的聲音,嘩啦啦的水聲擊打著岩石,濺出晶瑩的水花。
血月被厚重的烏雲遮蓋。逐漸透不出一絲光亮,在極致的黑暗中,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
……
……
今晚似乎特別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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