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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官場,制衡甚至比驅除腐敗,保證公平重要。倘若淮西李氏勢力被剪除,陛下豈會容忍您勢力獨大?」

「近來陵都城內淮西侯與宮中太妃娘娘的謠傳甚囂塵上,你我都清楚,那並非是捕風捉影。可陛下卻遲遲不降旨賜罪,這便足以說明,陛下還是有意偏袒淮西李氏。」

「如此明晃晃的陷阱,主上,您不可能看不清楚。眼下這個關頭,你您離九公主越遠越好啊。」

衛衡放下書卷,指腹輕輕磨著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眸色漸漸幽深,「郭欽,你之憂慮本王已知,只是這事本王自有打算,你無需再多言。」

「主上...」

餘下之言,被衛衡大手一揮輕輕擋去。郭欽青須抖動,雙目迥然迫切,神情間有無限慨嘆。

當年的事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當年主上之命,乃公主所救。先帝命主上貼身保護公主,二人曾在宮牆內嘻嘻玩鬧,言笑晏晏。

後來不知為何,公主差點溺水身亡,主上因護衛不利被先帝調離宮門,兩人便漸漸疏遠起來。

傳聞主上事後曾多次試圖挽回與公主情誼,卻皆被公主無視。

再後來,主上被調離去了荊州,總掌地方軍政,隨著時日延長,先帝逐漸放權,西南六州便都歸在他管轄之內,「輔國大將軍」之名也由此而來。

郭欽陡然敬跪,「縱是主上心有千秋,可屬下卻不可不敬謀臣之責。若主上執意為之,屬下斗膽請辭,自此隱居田園不過問塵事。」

衛衡聞言眸子一暗,俊美的臉龐上仿佛罩上一層冰刃。郭欽乃是自五年前起,便與他一直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

如今他改換戎裝,素衣提筆,也皆是為成全衛衡心中圖謀。衛衡又豈能忘斷恩交,自私自利?

他靜靜地摩挲著手中的茶盞,最終還是解釋道:「本王,是要借這個機會,讓一些久藏於陰暗裡的東西,在陽光下劃開一道口子。」

郭欽聞言不禁抬頭,「比如?」

衛衡漆黑如黑墨的眸子,涌動著些意味不明的情愫。室內靜了一會兒,他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比如裕陽公主。」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衛衡的嗓音哽咽而細微,回憶里沉重的哀傷似狠狠地扼住他咽喉。

當年,承瑄就死在他的面前。她仿若一朵素色雪蓮,在血海中悄然綻放,不過剎那間芳華盡失,她頃刻間就沒了活氣了。

郭欽聞言,面色肅然,「主上,當年之事怪不得您...」

衛衡眉目微闔,神色間的哀傷漸漸斂起,「請九公主進來吧。」

郭欽不敢再說些什麼,只能默默退至一邊,「是。」

昏黃的燈影之下,一道長影落在院內窗柩上,姜采盈纖細的身影便由遠及近。

「九公主駕到。」

衛衡抬眸望向來人,她今日穿得極薄,一身水藍色束腰衣裙,外襯一件白絨襖子,淺色裙擺隨小碎步輕輕舞動,在每一處落點拉出蹁躚殘影。

因是晚間,她的髮髻不如白日裡繁複,幾根釵子堪堪綰住半頭,幾縷烏絲靈動而搖曳地落在玉頸窩上,更襯得她肌膚雪白,容貌清麗。

「明知靈澤此行有危險,公主殿下的動作倒是利落得令人驚訝。」

他鋒利的眸光帶著審視與猜疑。

姜采盈指節交握,「大司馬,想必你已接到旨意,陛下命你我今夜戌時出城,聖命難違耽誤不得。」

「此行,大司馬以隨行名義隨侍本公主,一路上還要有勞大司馬了,不知大司馬軍防可嚴,沿路的哨點可又周全?」

更不用說,在她身後還有五百羽林軍精銳秘密隨行。

姜采盈是真的怕死。

衛衡揚眉,似嗤笑一聲,你在教我做事?

他身後的隨行參軍畢恭畢敬,代替衛衡回答了她的問題。

「請公主殿下放心,靈澤縣的準備已過去半月,此次出發屬下定萬死不辭,保護主上和公主殿下的安全。」

「那就好。」

夜已漸深,廊庭之外的燭火已漸不明亮,月色卻極好。清冷的月光投下來,在地上灑下一道道竹影...

人影攢動的庭院裡,不知何時漸漸有了片刻的寧靜。

隨軍人員已完全準備完畢,只待衛衡一聲令下便可揮師出城。可姜采盈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養心殿內姜采盈敬跪於地,靜靜地聽著玉階之上少帝的輕語,他身穿明黃色的長袍,稍稍一動,周身就仿佛洶湧著金色的波濤。

「阿姐,朕已在靈澤縣布下天羅地網,只待衛衡揮軍。只是他生性狡詐,恐不會乖乖落入陷阱之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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