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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郭欽的人頷首向他行禮,「公主殿下聰穎,蕙質蘭心,此舉甚好。」

派朝中一世家名望南下坐鎮,另從六部抽調兩名審計,主簿,選受災三州各兩名監正,即日起從陵都出發組成賑災會,收聽民情,監看款項流去。

「只是這朝中名望世家之人選,又該如何定奪?」

「忠肅侯府的何老?」

「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恐不敵舟車勞頓之苦。」

「兵部侍郎白玉棲?」

「此人太過正值呆板,絲毫不能轉圜,如何能與那些久經官場的老狐狸斡旋?」

.....

眾人商討許久,郭欽眉須一動,「主上,在下有一人選。」

「郭欽請說。」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緩緩說出一人名字,「護國公安氏之子,安禮弘。」

話音剛落,眾人皆稱妙,「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號人?護國公府本就是京城第一大世家。其子安禮弘,年少驚鴻才華卓絕,近年來為避其妹鋒芒整日尋歡飲酒,卻也穿梭於各大世家之中,處事不乏圓滑,卻適得其度。」

「是啊是啊。」

姜采盈心一滯,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昭元十年,江南九縣遭遇百年難遇洪災,安禮弘主動請纓南下治水,那場突如其來的山洪,將他連人帶車衝進激流,屍骨無存。

儘管她不知道為何原定於三年後的事情為何會提前,但她清楚此次安禮弘若真的去了,便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一顆棋子,被她從棋盤上不小心拂落,「不行,他不能去。」清脆的玉棋聲砸在地上,驚乍起幾方狐疑。

「為何?」青面虬髯的大漢吳懸顯然不滿她輕易干涉朝政,卻又礙於主上面子,放緩聲線。

「賑災事宜太過繁雜,安少卿在朝中不過掛一閒職,又不熟悉水利工程,且據我所知,他不識水性,實難堪以大任。」

這是實話。

可話說完,室內氣氛卻漸漸變得有些不對勁來。當著主上的面,公主對別的男人了解這麼多...

眾人皆嘆,誠如傳聞吶。

姜采盈看向衛衡,他手中茶盞「咔」地擱在案上,盞中漣漪盪開如他驟然幽深的眸光,那是風暴將至的徵兆。

衛衡突然輕笑一聲,笑聲如薄刃刮過眾人脊背,整個議事堂頓時鴉雀無聲。

「你們都先退下。」

待所有人背影消失在雕花門外,衛衡猛然拽過姜采盈手腕,她踉蹌著跌進他懷裡。

「不說點什麼麼?」

「此次南下并州有陸路和水路兩條,可若是安少卿前往,必會選擇陸路。五月初八,青峰峽會爆發山洪,走那條官道的人—都會死。」

「你倒是挺關心他,了解他的。」衛衡眯起眼睛,捏著她的腕骨,手上力道加重。

「你又發什麼瘋?」

瘋?衛衡掐著她的下巴,突然將姜采盈抵在朱漆圓柱上,「我還有更瘋的...」

第28章

窗外一場春雨悄然降下,雨聲漸漸淅瀝,給室內的綺靡加上一層白噪音。

「主上!」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侍衛匆匆趕來,在看到兩人姿勢時猛地剎住腳步,低頭抱拳,「屬下有要事稟報。」

衛衡鬆開手,「說。」

那侍衛眼睛向姜采盈那兒瞟了一眼,有些猶疑。

「大司馬有要事在身,看來本公主得迴避一下了。」姜采盈攏了攏衣袖,臉頰上的窘迫潮紅漸漸褪去,欲往外走。

衛衡握住她的手腕,「不必。往後我們府中所謀,皆不必避諱公主。」

姜采盈挑眉,他若真的如此坦蕩,又怎會短短几年就成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群臣之首?

「江南暗哨傳來消息,汝州城內出現了淮西侯世子李漠的蹤跡,他與當地兵馬商進行了幾次秘密會面。」

猝不及防再聽到這個名字,姜采盈呼吸一滯,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李漠果然沒死。

衛衡餘光掃過她瞬間蒼白的臉色,冷聲問:"消息可靠?"

那侍衛恭恭敬敬道:「春娘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惜春坊的柳春娘?姜采盈在思忖著,前世探春宴過後春娘確實因個人原因請下江南,為亡夫祭奠。

衛衡也准了。

可是他未曾想到,春娘竟會在南下途中遭遇兩大家族的尋仇報復,最終不幸殞命,她的頭顱被掛在陽春橋上,曝屍三日。

"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衛衡下令,"傳令江南各州府,暗中加強戒備。"

"是!"侍衛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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