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撇開身體的自然反應,她心中浮起了些許煩躁。男人好像以為只要施捨點情愛,就可以不講道理地能讓女人甘之如飴,食髓知味。
一次兩次,還好。
多了,便有些膩。
她轉頭時瞥見旁邊銅鏡里自己衣衫凌亂的模樣,和衛衡骨節分明的手在她雪膚上留下的紅痕。
「我們這樣,算什麼?」
聞言,衛衡動作怔住,用滿含欲色的眸子看著她,捏著她後頸,強迫姜采盈與他對視。他呼吸沉沉,幫她挽過耳鬢邊的碎發,「你說呢?我們已經是夫妻。」
「夫妻?」
姜采盈沉吟,她耳側的潮紅已經漸漸褪去,連眼裡的那點兒情迷似乎也不復存在,「你說過,娶我只是為了拿到夜秦軍機圖...」
衛衡深沉的眸子蘊著潮湧,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之上。「咚咚咚」地如雷響的心跳,包裹在她掌心的紋路里。
每一下,都昭示著洶湧澎湃。
他洶湧的鼻息噴在頸側,「昌寧,它不會騙人。我娶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姜采盈瞥過頭去,咬著唇不吱聲。骨節分明的兩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逼著她與她對視。他的下頜貼著姜采盈的頭頂,而後鼻尖與她碰了碰。
「我對你有欲望。」
衛衡垂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十年,我忍得夠久了。我不在乎你與李漠,或是安禮弘有什麼過往,也不想去追究,只是往後不要再和別的男人待在一起,」他分明的指節在櫻唇流連,狠狠地摩挲,「否則...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
「你愛我?」
衛衡的喉嚨微澀,眼神中洶湧著某種情緒,他克制著壓抑住內心的炙熱,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卻一個字也不說。
姜采盈冷言,盯著他,「可在我看來你只想得到我,征服我。」聞言,衛衡瞳孔微縮著,遮住眼底輕泛起的漣漪,「你是這樣以為的?」
姜采盈垂著眸沉吟,「十年來,你所求一切權勢地位,皆已經得到。朝廷上下,莫不以你馬首是瞻,就連貴為天子的陛下,也處處受制於你。唯獨我...你還未得到。」
「所以,你處心積慮,利用陛下急于歸攏權勢的心態,娶了我。」
衛衡聞言不禁冷笑一聲,手指攀上她的鎖骨,「昌寧,別忘了當初,是誰先來招惹我的。若非親自在雨夜之中攔下我的車駕,說你不願再嫁給淮西世子,我怎會步步為營?」
他的手在她鎖骨處流連,沿著脊背一路往下到腰肢,指尖不費吹灰之力就勾到了束帶的暗扣,一拉...動作慢條斯理。
「若我只想得到你,新婚夜那晚我不會只躺在你身側...」他灼熱的氣息噴在脖頸,衛衡張嘴咬住她的耳垂,吮咬,舔舐。
淡不可見的火苗,漸漸升起。衛衡口中模糊不清的話,悄悄炸開,「我會讓你第二日酸得下不來床。」
姜采盈被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煞白,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她的心劇烈地絞痛。
她很想甩衛衡一個耳光,然後告訴他,她現在就要和離。可是,她也明白這樣除了激怒衛衡之外,沒有別的作用。
忍。
她一定要讓衛衡心甘情願,拋棄尊嚴地成為她的裙下臣,被他愚弄,欺辱,就像當年年少時一樣。
那時候,她是怎麼對衛衡的呢?厭惡,謾罵,不屑一顧...可他還是不知羞恥地跪上來,乞求她隻言片語的心疼與憐愛...
姜采盈的眸光深了下去。對,該是這樣的,衛衡就應該這麼對她,縱使他如今權勢滔天,可一個人骨子裡愛人愛到卑微的脾性會輕易改掉麼?
不過是被隱藏得深了些而已。
那麼,試一試吧。
此時姜采盈的心思,衛衡全然不知。他伸手一抬,頭上的髮髻被拔出,一頭青絲如瀑般展開。隨之而來的,是突然被解開的束縛...姜采盈的腰間一松,衣襟的盤扣被他輕鬆解開...
衛衡緊閉雙眼,用力地吻了下去。愛恨交織的浪潮在胸腔中滾動,一抹悽愴和苦楚縈繞在他心頭久久不散...
新婚之夜前,郭欽的肺腑之言深深地刺痛了他...「主上,您與先帝之間舊恨難消,若是公主殿下有朝一日發現...」郭欽不忍再說下去,只是勸道:「還望主上三思啊。」
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與她成了婚,哪怕只有一年。
衛衡攫取的力道加重,唇舌劍帶著強烈的占有感。而後叩開牙關,瘋狂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仿佛要通過這一次吻牢牢地抓住,掌控她所有的一切。
不過這一次,預想中的抗拒,嬌嗔和羞怯並沒有來。她就這樣被他禁錮在懷中予取予求,背脊挺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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