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盈被嚇得不輕,她低罵著掙扎,「說歸說,你先下來啊。」
衛衡嗓音微啞,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腕骨,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再亂動,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姜采盈呼吸微滯,感覺身下有個東西發硬正頂著她。她終於不敢再動,只能咬著唇瞪他,開始轉移話題。
窗柩上的日光漸漸上移,她側頭看了看,「你今日不用上朝?」
衛衡有些漫不經心,「為了照顧你啊,我已向陛下告病在府修養七八日了。」
聞言,姜采盈咬牙暗罵,如此隨心所欲,視朝廷法度於無物,果然是奸臣,佞臣。
她的怒意,似乎點燃了他的興致。衛衡的呼吸比平時沉了幾分,指尖無意識地在她腰間輕輕摩挲,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焦躁。
「好重…衛衡,你給我下去…」她微微側首,話音未落,眼前的人似聯想到了什麼,眼神深沉了幾分,忽然貼近,灼熱的唇毫無預兆地落在她後頸。
姜采盈猝不及防,指尖不自覺地攥緊被角。
忽地,窗外人影攢動,腳步聲在外面響起,「府君...您起了麼?」衛衡動作停住,有些不耐煩地往外看一眼,「何事?」
喬生的聲音有些發怯,卻也有些激動,「回稟府君,沈家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聞言,姜采盈身上一輕。衛衡眼眸深沉,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起身後,他開始快速更衣。
姜采盈也迅速坐起身來,「沈家?是戶部員外郎沈寂麼?」衛衡沒出聲,不可置否。
探春宴上,她就覺得沈寂這個名字耳熟,前世沈寂對安清嵐愛而不得,轉而與淮西李氏暗中勾結,致使她命喪清溪...
如今他有所動作,是安清嵐出事了麼?
「攬月,進來替我更衣。」門隨即從外打開,陽光順著門扉照射進來,整個內室都亮堂了許多。
衛衡轉頭看她,「你昨夜方醒,如今身子弱得很,便好好休息吧,這些事情有我。」
姜采盈攥了攥被角,怒目看他,「究竟發生何事了,我要知道。衛衡,你說過...往後朝堂軍政之事絕不向我隱瞞。」
將玄色腰帶系上的那一刻,衛衡轉身看了看她片刻,眸中溢出無奈和溫柔,「不是對你隱瞞,而是你目前身子虛弱,不宜勞心費神。」
姜采盈抬眸正視衛衡,倔強地抿了抿唇,「我不信,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
「公主...」攬月在一旁恭敬侍立,這會兒也忍不住開口,「這一次您便聽府君的吧...」
攬月焦急的神色,令姜采盈有些錯愕。
微愣之間,衛衡已經整理好衣袍,他俯身在姜采盈額間落下一吻,力道極輕,「晚間,乖乖等我回來。」
他又向攬月看去,眸光里又恢復了一貫的冷然和凌厲,「照顧好公主,有事宣太醫。」
「奴婢遵命。」
話畢,衛衡乾脆利落地起身,頭也不回地推門離去。
姜采盈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而後轉身,眸光里也多了些深沉,「攬月,你老實告訴我,我的身體如何了?」
說及此,小丫頭竟然泫然欲泣,「公主,您終於醒了。陳太醫說,您體內寒氣入骨,已經傷及臟器血脈,若再不醒來的話恐有生命危險...」
姜采盈嘴唇微張,陳太醫是最了解她身體狀況的人。
他都如此說了,想必八九不離十。
姜采盈心中亂亂的,有些煩躁,「芝陽丹...也壓制不住了麼?」
思及此,攬月有些咬牙切齒,「都怪府君手下的那個賀階,給的什麼勞什子南疆聖藥,陳太醫說那凝息露屬性極寒,與芝陽丹相衝,兩相服用之下,使得凝息露在您體中的寒氣盡數被激發...如今,公主的病實在兇險,確實不宜在憂思傷神了。」
「陳太醫可有說過,以何法解?」
攬月聞言,有些支支吾吾,疑問道:「公主,府君未曾同您說起麼?」
姜采盈眉心一蹙,想起昨夜裡他的胡言亂語,不禁有些不可思議,驚道:「圓房,以陽補陰?」
只見攬月耳垂上浮一抹紅色,點了點頭。姜采盈腳步虛浮,往後退了幾步,這太扯了。
她當昨夜衛衡只是想乘人之危的,沒想到竟是真的。
攬月一邊伺候姜采盈梳妝,一邊再細細解釋,「陳太醫說,除卻...那個之外,公主每日還需輔以不少於半個時辰的藥浴,外加疏筋通穴,才能將此次因凝息露而受損的根脈修復...可若是想要根治,還得尋到南海聖藥,雪上金蓮。」
「雪山金蓮?」姜采盈重複一遍,倒是從未聽說過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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