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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畢,耳側是衛衡陰冷的語調,「是從那年杏花樹下開始,還是那場宮廷大火,還是後來你一次次地將那枚紋章丟進池子裡開始...」

衛衡將人放了下來,「昌寧,你說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裝傻的?」

姜采盈心虛地掙脫他,「本公主忘了。」

「忘了?」衛衡的眸子像是淬了毒一般,「好,很好。」他抓住姜采盈手腕,如鐵一般的力道死死地鉗制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衛衡低頭就要吻過來,卻被姜采盈躲開。衛衡掌住她的後腦勺,強迫她直視自己,「昌寧,我只要你一句話。」

他喉結滾了滾,聲音沙啞,「今後,你還要不要繼續裝傻」

衛衡的眼眸灼熱得像是要將她的皮膚都燙穿,臉頰被他的手指掐出一片紅,她動彈不得。

「回答我。」

幾乎有那麼一刻,她就要動搖。

須臾過後,姜采盈凝視著他,「衛衡,我也只要你一句話。」

她停頓片刻,「真州劉維當真是如春娘所說,被流箭射死麼?他的身上,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話一出口,衛衡手心捏緊,一絲痛苦如細針扎在心頭。

慶豐二十五年,一封由地方鄉紳的小妾書寫的狀告信歷經艱難險阻被遞送到了南下督查的巡撫吳祖秀手中。

信中寫道,洪縣縣令與鄉紳勾結,在光州範圍內大肆搜刮錢財與女子用來換取權勢,並公然主導科舉舞弊之惡行。

在調查過程中,吳祖秀驚恐地發現此案背後牽連甚廣,於是便聯合西南四州州牧協同審理,可越查越寸步難行,等他們發現上頭的人是誰時,自己已經因為一些旁支的莫須有罪名鋃鐺入獄。

起初只是為了掩蓋皇室的醜聞,可後來,這樁案子卻演變成帝王為了打壓西南各州的順勢而為之舉。

刑獄的流程走得極其迅速,不待申辯,他們人頭已落地。他的父親,也因此喪命。

帝王之術下,慘死的涉事官員共有二百餘人,抓捕過程中為了滅口,又至少造成了上千人死亡。

事發之後,先帝下令封存所有涉事卷宗,劉維,便是當年負責處理和封存烏桐官案卷宗的人員之一...

可那捲宗他早看過。

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衛衡的眼眸略顯陰狠,沉沉地望進姜采盈眼裡,令人止不住後脊發涼,「昌寧,你不會想知道的。」

他的眼神中含著警告,新仇舊怨,他自會向皇室討取。是要攪亂這天下,還是顛覆這江山,他都無所謂。

可是昌寧,絕不能知道真相。

姜采盈心中湧起一絲失望,她目光堅定,「我想知道。」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就因為李滄的一句話,你便能耿耿於懷這麼久,難道他是什麼好人?為何你總是信別人大過於信我...」

姜采盈被氣笑,「這與他是不是好人有何關係?我在意的是...」

「當然有關係。」衛衡眼神閃爍,「在你心中,究竟將我排在第幾位?安禮弘,李漠,甚至還有李滄...是不是都在我之前?」

「你發什麼神經?」姜采盈不知道衛衡為何總愛提起無關的人。

「亦或者...」他聲調冷得沒有感情,「是你夢中囈語常常提及的那位『師父』?聽說在靈台山上,你還和他摟摟抱抱...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聞言,姜采盈心驚肉跳,臉色煞白一下。衛衡不會已經查到了師父身上吧?

見她如此緊張反應衛衡用力地攥了攥手,胸口止不住起伏,語調帶著濃烈的自嘲,「果然...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什麼?」

姜采盈恨透了男人故作深情的模樣。

父皇深情,卻娶了後宮佳麗三千。在母妃懷著阿弟時,寵幸別的妃子,導致母后鬱鬱而終;

三皇叔也深情,卻怯懦地躲在一旁,看著承瑄姐姐嫁去夜秦;

如今,當今的陛下,她的阿弟也故作深情,明面上給足安清嵐聖寵,卻任由宮妃們對她嫉妒,又殘忍地讓兩個女人當面為他爭風吃醋。

她冷笑一聲,「衛衡,你我不過契約婚約,和離書我收得好好的。我們之間不過還有半年,你在這裝深情給誰看?」

衛衡心裡刺痛。

她總是這樣,說話輕描淡寫,漫不經心,卻總能扎進他最在意的內心深處。

「和離?」他冷哼一聲,似乎失了理智般再次將她打橫抱起,「不過一張紙而已。」

姜采盈心中警鈴大作,不斷掙扎著,眼中怨怒溢出眼眶,「你想出爾反爾?」

「是。」鐵臂死死地抱住她,他傾身過來咬姜采盈的耳垂,「昌寧,只要本王不允,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話畢,衛衡控制好力度,將她丟入水中,嘩啦的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激烈。

姜采盈掙扎之間跌入水中,立即嚇得嗆了好幾口水。她腳步虛浮,手本能地往四周抓去...

滾燙的鐵臂抓住她發冷的指節。

吻,隨即激烈地落下。

第54章

夜色沉沉,燭火搖曳,屏風後水汽氤氳。

姜采盈被衛衡一把扣住手腕,踉蹌之中濺起的水花濕透了衣襟,「你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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