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幽打馬虎眼:「哎呀,不用憂心我了!雍王已經是太子,我是太子妃,誰敢給我氣受!再說了,從小到大,只有我房幽欺負別人的份!」
她俏皮話一出,父子倆均忍不住笑了。
正是這時,湘蓮回來了,她躲在門後對房幽使眼色。
房幽頓了一下,狀似無異起身,道:「許是太子殿下找不到地兒,我去瞧瞧便來。」
她語氣輕鬆,快走幾步便出了廳堂。
房鶴明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轉頭望見兒子欲言又止,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平心靜氣地問道:「看出什麼來了?」
房淵再度看了看大門,一一將自個兒的擔憂說出。
另邊,房幽正聽湘蓮的回稟:「……殿下果真去了東苑,一路上避著人,奴婢瞧著是去淺娘子的院子了。」
房幽眸色一沉:「走。」
她倒要看看,他在玩什麼把戲!
*
裴昱那裡,正心急如焚地尋找房淺的院落。
他雖已提前看過房府地圖,但到底有幾分錯綜複雜,且路上還要躲著不被人瞧見,更是弄得自個兒暈頭轉向。
好不容易找見了,卻也不敢從正門進,怕人家傳他閒話,只好從後院費勁地翻牆進來。
裴昱本就體虛,從一丈高的院牆上跳下時更是栽了個趔趄,累得氣喘吁吁。
還未喘口氣,便被一衝上來的力道撞上了牆壁,背脊痛得仿佛要碎了,耳邊同時響起了一道驚喜的女聲:「殿下!」
裴昱頭還暈著,圈著他頸脖的那人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殿下!你來看妾了!你果真對阿淺不是那般狠心……」
話音未落,便被郎君狠狠推倒在地,房淺面色茫然,惶惶地看向他,只覺他面色猙獰恐怖。
她訕訕,一副可憐模樣:「殿下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可我說了那是意外……」
裴昱咬著牙,眸中起火:「賤人!你還敢裝!若非你下藥,何須躲著我!」
房淺委屈:「是殿下要我不許出現在阿姊面前的。」
裴昱不與她理論,只道:「我問你,你那夜究竟是給孤吃了什麼東西,快把解藥交出來!」
一提到新婚夜,房淺一陣心虛。
她是在婚宴上拿到那物的。
因嫉恨房幽運氣,嫁給了當朝太子,而她這一年來幾次三番的引誘對方都不上鉤,她心裡頭挫敗又難過,席間便一個勁兒地灌酒喝。
後來暈暈乎乎地去茅廁,路上撞到個大漢,她還未道歉,便聽那人緊張道:「我的藥呢!」
她分明看見了掉落在假山石頭地下的錦袋,卻沒有作聲。
那大漢身側另個醉酒郎君道:「你可要抓緊了!今夜與醉煙樓的姑娘春風一度,沒它可不行!」
房淺眼皮猛地一跳。
待人走後,她做賊一般拾起那錦袋,心中砰砰跳個不停。
再後來,便是順理成章地給雍王敬酒,趁他情|欲難耐時跟上去,告訴她,她願意。
只是她沒想到那藥性如此大,與她一人顛鸞倒鳳還不夠,倒讓雍王身邊的賤婢撿了便宜。
次日轉醒,她本意是讓房幽捉姦,好讓她顏面掃地,未曾料到被攔下來。
而雍王那廝竟然如斯冷漠,事後警告她:「賞你一夜也便夠了,莫要再出現在本王與王妃跟前,若是耍什麼詭計,屆時阿幽不修理你,本王也要親自動手。」
她能怎麼樣,只能淚眼婆娑地表愛意,道自個兒心滿意足,只默默愛著他就好。
雍王自是受用。
只是看雍王如今這火冒三丈的模樣,倒像是藥有問題。
房淺心思一轉,眸中落下兩滴淚來:「什麼藥?妾一閨中女郎,哪裡來的藥。」
裴昱眯起眼,掐著她的力道漸漸加大,語氣森然:「孤警告你,莫要耍花樣,若真找死,孤便成全你!」
房淺被掐得面目漲紫,當真呼吸不過來,仿佛要死了一般。
她心中恐懼,畢竟才沒多大的女郎,正要認下,卻聽前院響起一陣錯亂的腳步,又傳來一女聲:「你家女郎呢?聽聞她有恙,太子妃特意來看望她。」
裴昱一滯,快速放下掐著她的手,人已奔著往院牆去了,想故技重施,奈何身子提不起勁,大腿一陣陣撕扯得疼。
而房淺則是趴在地上,背脊聳動著嗚嗚哭起來。
就這麼短短几息時間,房幽已帶人闖了進來。
她冷笑:「太子殿下,您去尋茅廁,怎麼尋到了我堂妹的院子裡?」
裴昱轉身,僵硬地笑了一笑。
房幽瞥了一眼趴地上嗚嗚哭泣的房淺,語氣頗有些陰陽怪氣:「喲,這是怎麼了?堂妹哭得這樣傷心,倒鬧得好似我來捉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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