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聽嚴致欣所說。
靈憂因身份尷尬,凡是皇后設宴都逃不脫,而房幽懶怠參加,近來總告假,自然不知嚴致欣又口出狂言。
房幽懶懶地搖著扇子:「沒那樣嚴重吧……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麼。」
靈憂還是嘆氣。
因著她給房幽墮子藥丸之事,她手中的消息源也被裴焉切斷,與宮外斷了聯繫,尤其是與她的情郎!再加之,房淵是被裴焉提議調往北地,她便更怨他了!
靈憂口中念念有詞:「你不愛他,是他活該,他實在是個壞人!」
房幽停下扇子,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對這比她還小的嫂子,她實在覺得可愛。
但見她煩惱與情郎分離,她心中不免又產生一絲愧疚。裴焉那樣聰明,自然是知曉她的用意才主動提議將阿兄調走。
她對勾搭裴焉十分有信心,卻對過後東窗事發,父兄會否被嚴懲而焦慮,加之阿耶確實身子不好,這才想著讓他們遠離京城。
房幽道:「你為何喜歡我阿兄呢?」
她問話來得突然,靈憂本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此刻也變得有些羞赧,咬唇道:「他是個真正的男人。」
房幽不解其意,聽她解釋道:「他是第一個見到我的蠱蟲沒有被嚇到的男人。」
自然有不怕蟲的男人,但房淵是唯一一個被她的蠱蟲淹沒、一聲也沒坑的男人。
那時她不服裴焉命令,故意將解毒法子往重了做,但房淵居然不曾置喙,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大膽。
聽到這個理由,房幽緘默。
她是否該說,阿兄自小就怕蟲子,幼時背著她去山上採花,被一隻一指長的青蟲嚇得面無血色,一直到回了家還在哆嗦。
而靈憂的蠱蟲那樣多,恐怕阿兄是被嚇得失語,而並非是膽大。
不過,二人乃是,既然情投意合,她還是不要多事了。
靈憂撐著腦袋:「我與他聚少離多,這下又分開了,還不知何時能見面呢。」
她要為裴昱治毒,他必定不許她離開上京。
房幽安慰她:「別急,也許很快就能見面了。」
靈憂不語,只是默默嘆氣。
緩了會兒又將這事拋之腦後,提起別的:「聽說過幾日選秀,你是不是要去?」
房幽點頭。她都已經替裴昱背了那樣大一個黑鍋,他怎會捨得不繼續用她吸引火力。這昏庸的皇帝說不準會想,將她榨乾最後一滴利用價值,便棄如敝履。
可惜,她要在那之前,先反了他。
靈憂道:「也帶我去看看吧?這麼熱鬧的事,我當真想見見呢。」
房幽淺笑應了。
端午佳節,皇帝設宮廷家宴,然而裴焉未曾參與。
又過幾日,準備良久的選秀正式開始。
皇后撐著病體與皇帝同坐上首,待到眾人向她問過安後,盧佩音便先行離去了。
自從房幽向她說出行一大師的救命之法後,她反將這後位看得更重,加之嚴致欣與翠釧兩個總吵嚷,讓她身體更差了。
皇后走了,原本靜默的場合顯得有些放鬆,畢竟誰也擔不起驚擾鳳體的罪名。
裴昱看一個滿意的秀女,便偏頭問房幽:「阿幽,你覺得如何?」
他這是打定主意要將奸妃的名號在她身上釘死,房幽便輕飄飄回答:「臣妾看這些嬌花,實在心有不甘,求皇上別為難臣妾。」
這一句話便將他頂了回去,裴昱也不惱,對她又往自個兒身上添妒妃的行徑十分滿意,轉頭又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翠釧與嚴致欣:「二位愛妃覺得呢?」
嚴致欣經了嚴懷山點撥倒是不語,翠釧卻揚著笑坐到皇后的位置上,手輕輕地往下一指:「這個,那個,還有右數第三個,臣妾都覺得好。」
她挑的幾個都是顏色極佳的,裴昱自然心動,只是看向名冊,又覺這些秀女家世太好,若日後一性死了,只怕不好交代——
但他撫了撫下巴,又覺堂堂皇帝不必瞻前顧後,當即留下了這幾位。
房幽看著這兩人,頗有些昏君妖妃的做派,一時眼皮狂跳。
原本裴昱要選妃,她只覺得他昏聵無道。但翠釧這般留下那些家世極好、長得又漂亮的秀女,眉眼間更有一股狠色,她心中忽而想起——
她只怕是在報復!
裴昱害得她命不久矣,她便要多拖幾人下水,這些年輕的姑娘都與她結局相同,那便是最好。
事情太多,她竟然忘記,裴昱便是這蠱毒的源頭!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www.loushuwu.cc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