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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歌自幼天賦過人,家世殷實豐厚,最不缺的便是功法。

她入道便是為了誅邪除惡,消滅邪神,如今若要重修需得儘快早到合適她的功法重達往日巔峰。

只望還留有充裕的時間讓她謀算,阻止邪神降臨於世。

沈安歌第一時間便想用微弱的靈力勘查自身骨齡以此推算現在年號,但她這動起身才驚覺自己的身邊居然還躺著個人。

沈安歌臉色微凝,掀開被子就愣了,她自己居然還未著寸縷。

這也就算了,身邊還躺著一個滿身曖昧的男人,述說著某種意義上的激..烈。

沈安歌:「!」她大腦有一瞬間宕機。

這衝擊有點大。

沈安歌的動作讓男人重新捂緊了被子。

「困……夫人,再睡會兒……」聲音的主人睡眼惺忪地低聲呻吟著他的手想要去攬住沈安歌卻撈了個空。

他的眼睛艱難眯出了一條縫,還迷迷糊糊的。

說話之間,一股濃重的藥草味撲鼻而出。

沈安歌回想起剛醒來時的那陣陣濃郁藥味,知曉這氣味是從哪來的了。

沈安歌:「放肆!」

沈安歌凝眸,看著這場面,就算前生沒有經歷過這事也不代表她不懂。

下一刻,沈安歌便迅速翻身下榻,隨手拿了一件袍穿上,虛虛綁好便迅速提劍,劍未出鞘但對準男人飽含凌厲。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沈安歌眉宇間凝聚著霜意,渾身上下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身體遲來的不對勁酸脹感無疑是在提醒她一切的真實性。

只見床榻上的男人一下子睡意全無,他慢悠悠地睜開眼,緩緩起身,臉色蒼白無力。

隨後,沈安歌入目的便是一張精緻到有些雌雄莫辨的臉,氣質如清風,似霽月,那雙淺灰色的眸子含著紓雅的光。

只這輕易便會讓人淪陷的臉上縈繞著揮之不去的病氣,連喘息都給人有氣無力的感覺。

這男人無疑是一個常年泡在藥里的病秧子。

但他給沈安歌的感覺很矛盾,並不似普通人。

沈安歌不由凝眉,也不怪她行為偏激,重生醒來也就罷了,身邊還躺著個陌生的病美人。

前世並未有過這種事情。

「……我是扶光啊,夫人昨夜孟浪,折騰了我一宿,怎一清醒便翻臉不認人了。」扶光臉色素白,氣若遊絲地開口。

「……?」

沈安歌皺眉,眸中泛著犀利的寒光,她冷聲喝道:「休要亂叫,老實交代你做了什麼,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著那出鞘的劍,也更凌厲了幾分。

扶光本就病態慘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且他皮膚本就白,身上那被蹂躪般緋色的痕跡此刻更是顯眼。

扶光楚楚可憐凝視著咄咄逼人的沈安歌,眸中有水霧流轉,帶著不解的委屈與控訴。

美人如畫,我見猶憐。

沈安歌對此景不為所動。

他抬眸,沒有馬上說話,那雙蘊著光的桃花眸濕漉漉的和沈安歌對視。

沈安歌注視著這一雙奇特的眼睛,好巧不巧,遲來的記憶漸漸回籠。

她想起來了,現在是重生在了自己當年被暗算的節點。

只這次不同於前生,沈安歌這次沒有提前回到宗門,而是在理智崩斷之間出現了眼前這個男人。

起初扶光是推拒的,但他身子不好,自己也壓根不給人抗拒的,就這麼水靈靈的被沈安歌給霸王硬上弓了。

不僅如此,昨天晚上還相當的火熱,扶光最先暈過去了自己還在繼續。

「……」

昨夜歡好思緒涌了上來,沈安歌表情一變再變,變得複雜起來。

怎麼也不曾想會是這種開展。

扶光歪了歪頭,他好整以暇欣賞了幾秒沈安歌豐富的神情變化,慢悠悠起身,給自己拿了件衣裳松松垮垮的披上,似是無意的露出身上的痕跡。

他慵懶的重新臥在塌上,眼皮耷拉著,好似很無力,但周邊散發著淡淡世外之人的氣息,讓人難以捉摸。

扶光見差不多了,他便稍作醞釀,輕輕柔柔地開腔:「我觀你神情應當想起來了,不表示一下?」

他話裡有話,只要是開口便總有勾人的感覺,語調也是不疾不徐。

只是沒說幾句聲音便開始有氣無力。

看到扶光被自己榨乾的臉色好似比昨日記憶里更蒼白了不少。

沈安歌放下指著扶光的劍,揉了揉眉骨。

沈安歌:「……」沒想到始作俑者竟是自己。

她一時理虧,語氣疏離地道:「抱歉,昨日之事便當意外罷。」

「但我已是遠俗之人,忘了此事當作一場夢,往後不再相見對你我都好。」

沈安歌此生所要做之事註定孤注一擲,孤身一人沒有羈絆才是正確選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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