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東海第一刺客來到凌霄宗,又與凌霄宗宗主皎兮進行了一番親切友好的交流。
皎兮一刀送走了東海第一刺客,和祖師聊了一下步虛宗的近況。
「最近步虛宗的風評似乎不太好。」
這十年間,步虛宗內暗流涌動,底下發生了許多不太光彩的事情,有不少原本定居在步虛宗下轄地區的凡人現在都搬到了凌霄宗附近。
「很快又要到開山收徒的日子了,」皎兮垂眸看向山下:「看來我們應當擴大收徒範圍,歡迎步虛宗修士進入凌霄宗。」
祖師質疑道:「他們的不良心性會影響到凌霄宗弟子,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凌霄宗越做越大了。」
皎兮眉頭微皺:「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讓凌霄宗修士永遠處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狀態里,並不是什麼好事。」
不平,憤怒,戰鬥,這是正道生靈長久以來的命運,跟不上命軌的註定要被淘汰,而凌霄宗再這樣教養下去,除了幾個出類拔萃的,其餘修士遲早都會失去他們的戰鬥本能。
祖師同樣皺了眉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步虛宗修士慣會溜須拍馬,於修煉一道上總是很懶散沒有追求,這些人會帶壞我們凌霄宗的修士,讓我們的弟子也變得懶散沒有追求,這樣的心性往後怕是會影響到這些弟子的道途。」
「可是我認為心性是怎樣都好,修煉了多長時間才能決定一個人能在道途中走多遠,作為老師,我們才是會和這些弟子相處最長久的人,只要我們盡了職責,督促他們多花時間修煉,這就不會是問題。」
「可是你要是收到像風緣那種人,你也沒法讓他修煉更長時間啊。」
皎兮沉默了。
想她曾經也是一代魔尊,磨牙吮血,殺人如麻,讓修真界血流成河,無人敢提及她名諱,當年她所過之處,飛鳥不敢迂行,游魚不敢仰面。
往後她會帶領凌霄宗成為天下間最大的宗門,她會成為天下第一宗門的宗主,德高名昭,垂範天下,讓正道的光照耀在每一寸土地上,讓「皎兮」二字響徹整個修真界。
現在她定居凌霄宗器峰,每天面對著風緣這個怎麼教都教不會的小兔崽子。
一些人生中的落差,是會大得讓人想死的。
皎兮的神色有些黯然。
「就這樣吧,我連風緣都收了,也沒什麼不能收的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這次開山門我會收下一些從步虛宗過來的修士。」
「好的。」
祖師覺得,這句話好像是還有點道理。
祖師開始製作招生宣傳動畫。
到了正式開山收徒的那一天,祁道非走上了登雲階。
步虛宗的修士來了不少。
只不過有的是真的想進凌霄宗,有的只是來做間諜的。
祁道非表面上是來做間諜的,其實是真的想進凌霄宗。
他就是感覺,步虛宗現在好像越來越拉了。
從前他靠著會拍馬屁能做髒活在步虛宗里混得如魚得水,現在他依然很會拍馬屁,但是他已經很久沒做過髒活了,過往積累下來的人脈都已經離他而去,現在的他在步虛宗里的地位和大多數人沒什麼差別。
但是眾所周知的是,步虛宗里的大多數人都被一小撮人踩在腳底。
他現在在步虛宗里的日子過得就真的很不咋地,這十年間步虛宗里動盪不小,他討好了這位長老,那位長老要不滿意,他去討好那位長老,這位長老又要不滿意,宗門內處處都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長老,像祁道非這樣只會拍馬屁的人日子過得就挺艱難的。
現在能進入凌霄宗對他來說是個機遇。
以他在步虛宗磨鍊多年的馬屁水平,來到凌霄宗,這幫傢伙沒有一個會是他的對手,他一定能拍成宗主的親傳弟子,再得天地熔爐相助,早晚會讓林洛這個天下第一名劍都跪在他面前俯首稱臣。
膽子大一點,說不定他能直接拍成凌霄宗祖師的親傳弟子,成為天下第一名劍的師弟,以後祖師就寵他,就寵他,讓林洛哪涼快哪呆著去,他犯事林洛頂鍋,他假哭林洛挨打,這個日子真是越想越美好。
登雲台上朝陽似火,春風拂過祁道非的面頰。
他的未來,一片光明!
到了試課的時候,祁道非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台上的老師。
講台上的老人精神矍鑠,容光煥發,一派仙風道骨的氣度。
凌霄宗果然是臥虎藏龍,這等人物他們竟然從未打探到過。
課後,祁道非走上台,恭敬地向老者請教問題。
「敢問林老師,在這裡學了劍道以後,在下能與天下第一名劍林洛一決高下嗎?」
「當然可以。」
不一決高下的話,他不好檢查作業啊。
林洛覺得這名弟子說話的方式挺奇怪的,不過步虛宗弟子說話都挺奇怪的,多上幾節課林洛就就習慣了。
這些人對他都很恭敬,恭敬得有些過頭了,比上一屆弟子還要過頭,讓林洛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也打算裝作喜歡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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