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不自覺身體前傾,靠近林徵羽,皺了皺眉:「前幾世我也是掌燭人一脈?連夢都能串起來。」
這話一出,該林徵羽蒙圈了。
他神色愣愣,隨後視線又飄向門口,確認沒人之後這才皺著眉,試探著開口:「你……記憶有損嗎?」
秦硯也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兩人此刻都如坐針氈,林徵羽推了推眼鏡,放鬆的雙手又交叉起來:「關於掌燭人,松師傅沒告訴你?」
松向南該教給他的都教了,還有一些是血脈與天賦使然,他在知道自己是這代掌燭人之後就了解到自己可能與上代掌燭人有關係。
但這夢若不止一世內容,那他與掌燭一脈的關係就不只是上一世了,這玩意還真有可能是世代親傳。
偏偏這掌燭人死後魂魄不現世,導致他所有的了解都來自松向南,這松向南又不是個靠譜性子,要是漏說什麼他還真不清楚。
等兩人細細說完出來,已經是正午了。
趙杜坐在電腦前看了好幾集狗血劇,這才等到兩人聊完,眼看外面太陽毒辣,他主動提出要留兩人吃個午飯。
秦硯四周掃視一圈,宋子京已經不在了。
林徵羽推推眼鏡,拿起沙發上的皮包對著趙杜抱歉地笑笑:「案子還沒處理完,先失陪了,有空請二位再聚。」
林徵羽一走,趙杜立馬關掉電視劇,湊到秦硯跟前:「咋樣兒?啥情況?」
秦硯又掃視了一圈:「宋子京呢?」
趙杜彎腰順手把桌上沒吃完的油條撈起來丟到垃圾桶里:「走了,人兒家裡事情多著呢,您倒是先給個回復呢。」
「應該是上幾世的事情,目前還不好查,等我有空了去趟浮華樓吧。」
一聽這話,原本拿過手機打算叫頓飯的趙杜頓住了,轉過頭看他一眼,表情都變了:「浮華樓?我可先給您講清楚咯,去那兒的全是圈裡人,這兩年你封了靈燭,大伙兒可全在背地裡不知道咋說你呢。」
秦硯撈了一把頭髮,順勢在沙發上坐下,語氣不耐:「這不是啟用了嗎?還用了兩次,還有什麼好說?」
趙杜撈過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了,語重心長:「這我就要說句公道話了,那小宋少爺雖然平日裡是愛鬧了些,但人家守口如瓶,和你除了兩次魂一次都沒暴露出去過。」
「還有許裴,玄家人的作風你可以放心,我早就打點過叫他不要聲張,可以說現在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你又啟燭了。」
一陣詭異的沉默。
兩人都不說話了,趙杜擔心他他心裡清楚,但他這夢要再做下去遲早有一天要出問題。
尤其是今天早上。
秦硯一下子耳根燒了起來,心中一陣突如其來的煩悶。
趙杜沒再繼續說下去,揚揚手機:「先吃飯,吃飽再尋思別的。」
兩碗炸醬麵配著燒餅送來,趙杜吃的歡,根本沒注意到秦硯基本沒動筷。
事情太多堆在身上,夢境的事情可以暫且放放,當下還有一件事沒解決。
吃過午飯,秦硯去了陳陽區。
先前松向南跑到這裡來看戲,難免會有看不住他的時候,秦硯總趁不注意溜出去,再卡著結束的時間回來。
出了城區,郊邊同樣有個小街巷,沿著路走到頭,左邊那戶人家就是他這次的目的地。
院落小門用原木製成,秦硯看了眼手機,屈指叩門。
沒人來開,但屋內有人聲傳來,那聲音的主人是個潑辣的女生,乾脆利落:「進!這會兒沒手!」
推開門,果真是個女孩兒,吊帶緊身牛仔褲,烈焰紅唇大波浪,正蹲在院裡修自行車,放眼看去,無論是修好的還是廢棄的車,都整齊停在一旁。
秦硯熟練邁進來,站在她正修的那輛車前,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
那正是宋子京給他的松向南日誌,早上出發的時候宋子京就給他了,沒食言。
徐思爾正埋頭苦修,一抬眸看他掏出本書,立馬放下手裡的工具站起身,不可置信盯了他幾眼:「這是啥?」
秦硯淡淡:「松向南的日記。」
「哦。」
一聽這話她又蹲下,繼續去搗鼓剎車:「他的東西我閉著眼都能給你修好,你先幫我拿倆螺絲來,要細的。」
秦硯轉身從窗框邊上收納盒裡摸了兩個螺絲遞給她。
徐思爾,圈裡人,人稱修復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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