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京剛從後院跑來,僅僅看了一眼,立馬扯住秦硯的衣袖:「後退!狐仙上身了!」
此話一出,松向南立馬鬆手,向門口秦硯所在處跑來,跑之前還順手將窗戶一掌拍上,生怕那狐仙從窗戶逃走。
許逢還在屋外撐著符陣,咬牙堅持:「快!符陣一旦啟用,再來一次耽擱的就不僅是時間了!」
王二驟然鬆手,猛地站起身,直翻白眼,口吐白沫,他動作過於突然,卻很迅速,上一秒還在扭轉臂彎,下一秒就趴在地上,眼睛斜向上瞟,看向幾人。
狐仙已上身,王二這條命算是懸了。
秦硯猛地回手,將燭線從樹幹上扯回來,幾縷白煙鋒利划過,宛如利劍直直飛向地上的狐仙。
眼瞧情況不對,那狐仙騎著王二的身體想逃,誰知林聽淮的結印始終有效,將它魂魄釘死,無法行至遠處。
就這麼一晃神,燭線已經將它圍起,蓄勢待發。
秦硯右手一攬,將松向南攬至身後,同時靈燭火焰暴漲,頗有進攻之勢!
「作為生靈,吸食日月精氣化妖就罷,謀財害命你是何居心!」
秦硯聲音威嚴,不容質疑,他每多說一個字,燭線就收緊一分,將狐仙困在包圍圈內。
形勢緊張,那狐仙卻遲遲不回答,兩隻眼睛咕嚕嚕轉,就連唇角也微微向上,在那箱子旁踱步。
它這是打定了注意要消耗許逢降符的時間!
松向南見此情形,趕快出門去叫林聽淮:「顯形還能再快些嗎?它這是耗上了!」
林聽淮又捂上湯婆,神色淡淡:「這是最大限度,再多會傷及妖魂,還有可能將王二害死。」
王二本就蠢笨,目中無人,方才正是他突然驚起,說要盯著箱子,這才讓那狐仙鑽了空子,找到副軀殼。
院裡的幾人都不是一般身體,那狐仙上不了,王二這一動,可不是將氣息全都展現了個完全,給了那狐仙可乘之機?
松向南此刻無比自責,只恨自己沒什麼能力,連個普通人都攔不住。
他正著急著踱步,王二屋內卻突然傳來宋子京的聲音:「讓開!」
院裡幾人錯愕看去,腳下卻不約而同地離那符陣遠了些,將那樹周圍的位置全部空出來。
下一秒,一個人影直直飛了出來,衝著樹下符陣就去。
定睛一看,原來是那王二,正呲牙咧嘴摔了個大馬趴,他還沒起身,就從他身體裡飄出個半透明的狐狸影子,甚至泛著彩光,絲絲縷縷的元神開始四散。
這場景,當真是詭譎又奇幻。
那狐影還欲逃,許逢卻是反應極快,迅速將符陣壓下,還沒等它完全從王二身體脫離,就已經被封了個半死,只能趴在地上嗷嗷叫。
一隻長靴緩緩收回,宋子京拍拍手,腰間花錢晃動:「磨嘰什麼?一腳就給你踹出來。」
秦硯跟在他身後,面無表情。
松向南縮了縮脖子,看向王二,那王二此刻才算清醒,捂著屁股滿臉不服,嘴都氣歪了:「哪個畜生踹老子!」
剛嚷嚷完,他一抬眼看見宋子京又怕了,弓著背想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嫌掉份,還想再找補句什麼,被許逢嫌棄礙事,拎著衣服甩到了一邊去。
那狐仙原形畢露,被鎖在陣里出不去,四處夾著尾巴轉圈,無奈這符是許逢下的,絕無逃出可能,眼看著元神要消散的越來越多,它終於是急了,尖著嗓子哀嚎:「道長冤枉!」
秦硯端著靈燭站在陣外,示意許逢稍微松鬆手:「你說。」
那狐仙越來越虛弱,此刻已經是斜躺在地上,就連叫聲都小了幾分:「這個王二先前掏過窩,搶走了我從地仙那裡求來的保命金!那一箱子金塊都是保命金生出來的!」
「我家還有位小狐,早前年被獵戶打獵傷到腿,本想靠著保命金能活下去,沒承想被他這粗鄙小人拿了去!小狐也在前些時日去了……」
「我只是來拿回狐族的東西!至於換命,自然是要為小狐報仇……」
王二一聽它這樣說,立馬不干,一個翻身爬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疼痛,仗著那狐仙此刻被控制住,口無遮攔地怒罵:「你這畜生!那是老子撿的,撿到了就是我的!」
狐仙已經到了極限,卻還掙著一口氣與他爭:「不義之財,你倒用的舒服!你等著報應吧!」
秦硯大致明白事情經過,瞥了王二一眼,二話不說驅使著燭線飛向臥房,不出幾秒,那裝著滿滿金粒的箱子就被拽出,甩在陣前。
王二急了,跳著撲向秦硯:「你幹什麼!幹什麼!!!」
他反應遠沒有林聽淮快,一把粉末就讓他乖乖釘在原地,急得王二紅了臉,嘴裡只能咿咿呀呀,連眼睛都在用力。
狐仙被這符壓住,很快就會化丹,重新修煉成形,在此之前,秦硯將這一箱金子都拿出來,讓它帶走屬於他的錢財。
不多時,滿地的金粒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下幾顆可憐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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