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林聽淮說話,對面那人卻半天都沒反應,正覺得奇怪,抬起頭卻發現林聽淮用一種很奇異的眼光看著他。
那眼神很滾燙熾熱,仿佛要將他盯穿。
許逢當即破口大罵:「你有病啊?到底說不說?」
「我要你幫我個忙。」
另一邊,秦硯和宋子京正沿著來時路往回走。
宋子京閒不住,還不忘招惹秦硯:「道長,你有沒有覺得林聽淮那傢伙有點怪啊。」
秦硯充耳不聞,只顧往回走,他本就不是健談的性格,更何況身邊這人是宋子京。
見秦硯不理他,宋子京又貼上前:「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單獨和我一起又不理人了?」
他動作突然,挨得又近,秦硯正思索正事,回頭一看對方的臉都要挨上他肩膀,連忙緊急後撤:「你幹什麼?」
宋子京不惱,笑眯眯地歪腦袋:「你別怕我,我就想同你聊聊天。」
秦硯簡直覺得這人不能給好臉色。
剛在才宴廳外面,他一副表情就讓秦硯成功卸防,雖說確實是他話說重了,但要放在先前,秦硯哪裡會管宋子京是什麼心情,只求他不要來煩才好。
誰知他一露出要哭的神情,秦硯立馬就轉了話頭,等到反應過來時,宋子京已經大著膽子往他身旁又跨一步。
想到這,秦硯一股心頭火,只覺得自己近期被影響太重了,放在先前,這樣的宴會他都不一定參加。
宋子京看出他此刻狀態,不再繼續挑戰秦硯的忍耐限度,反而主動隔開距離,但嘴上卻沒停:「道長,少些自我要求,多交朋友不是好事?」
秦硯自知說不過他,只得抬眸看他一眼,耐下性子問:「你要聊什麼?」
見他上鉤,宋子京也毫不客氣:「那我們就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林聽淮為什麼裝作若無其事。」
秦硯意外地看他一眼,原以為他會隨口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沒想到開口就是他內心所想。
林聽淮的狀態明顯不對,他更像是在瞞著什麼東西,尤其是在面對林以寧時。
宋子京在一旁見他想進去,不由得繼續說:「林以寧是他素未謀面的妹妹,但到底也是一家人,如果他知道了那道士和她的關係,你說他會怎麼選呢?」
林聽淮這些年多難走,秦硯只了解大概,但對於他的性格,或許只有許逢最清楚。
如果幫林以寧隱瞞,也就意味著他接下來要容忍妹妹帶著一個外族魂魄在林府生活,如果不隱瞞,報給家主,那麼接下來的處罰就是林府的事。
就這樣說著到了宴廳,兩人站在不遠處沒進去,等著話題結束。
「宴會馬上就要結束,等到時候離開,這裡的一切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宋子京微微歪頭,看著秦硯被凍到通紅的耳朵,不自覺伸手去摸:「道長,你要提前離場,還是看一齣好戲?」
耳尖突然傳來暖意,還有些癢,秦硯下意識躲開,瞥過臉看到宋子京動作,才得知他剛剛在做什麼。
話到嘴邊突然轉彎,他本該問為什麼這樣做,一出口卻是:「你手這麼熱。」
宋子京都做好挨罵的準備,聽聞秦硯這樣問,也懵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才笑出聲:「熱嗎?天生的,我不怕冷。」
笑容太明媚,那雙狐狸眼揚起來實在多情,秦硯收回視線,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徑直走進宴廳。
宋子京默默跟在身後,手指指腹慢慢摩梭,盯著秦硯的背影不語。
松向南還坐在位上,見秦硯回來,表情登時鬆懈下來:「秦哥,宴會快結束了,但是剛才家主回來了一趟,我看他面色不虞,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林家家主早就離席,哪怕是剛才他們在後山也沒見家主的身影,在這期間突然回來,臉色還很差,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回想起剛才那些,秦硯沒給松向南解釋,先細細喝了口熱茶,緩過冷勁才出聲:「回頭再說。」
松向南委屈:「什麼都不告訴我,秦哥你變了。」
秦硯壓下嗓子:「你先想好怎麼領罰。」
一句話,松向南立馬變成鵪鶉,不敢吱聲。
偏偏這時林聽淮從門口邁進來,將殘局收拾完,朝賓客行禮解釋林以寧身體不適,早就回去休息。
一一謝過各位,林聽淮叫家僕來送客,眾人也吃飽喝足,有要結交的留下還在攀談,無事的就跟著家僕出門去了。
宋子京舉著酒杯,百無聊賴地盯著秦硯:「道長,走嗎?」
秦硯點頭,隨即想到什麼,突然翻出靈燭。
松向南盯著兩人互動,有些驚疑,不確定還想再看看,一眨眼,秦硯卻將靈燭分出的一根燭線綁在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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