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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岑川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死不承認:「情況緊急, 你與我計較只會拖延時間,還請三思。」

許逢一把將他衣領鬆開,甩手一張符扔在許岑川身上,瞬間他就被定住身形,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鬆開我!」

許岑川憤恨,拼命掙扎卻無果,只能咬著牙看許逢高高在上地盯著他。

「三思過了,情況緊急,那就好好保護我們的小親傳,別受什麼傷害。」

處理完許岑川,許逢立即趕往南鎮百姓居民區。

秦硯在院內招魂,保不齊會招到什麼東西,眼下能發現惡魂的行蹤最好。

許逢一腳踏進院子,幾個在屋外的弟子看到他,登時尷尬不敢抬頭,生怕責罰,誰知許逢直直朝著屋裡去,全然沒顧得上他們的臉色。

幾個稍有能力的弟子正蹲在一具屍體旁,和晚上的奴僕死法一樣,也是被吸乾了血肉,只剩皮包骨。

死的是個男人,他的妻女正蹲在角落,又驚又懼,捂著嘴巴掉眼淚。

許逢一進屋,幾個眼尖的弟子一眼瞧見,立馬從地上站起來,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們本就是許岑川指使著出來,自然心虛,但一想到違命也是為了救人,剛低下去那點頭顱又抬起來,悄悄瞥許逢眼色。

本以為許逢又會大發雷霆,誰知他二話不說,開始指揮:「先帶她們撤離,分一波人去把南鎮所有百姓帶過來,全部跟著回許府。」

幾人面面相覷,隨即反應過來,立馬去做。

縮在牆角那對母女被扶起來,經過許逢的時候哭著道謝。

看著那么小的姑娘被攬在母親懷裡,眼睛裡除了恐懼就是疑慮,許逢只覺得牙酸,頭一回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裡的百姓多數都是戰爭逼迫遺留在這裡,如今好不容易算是太平,偏偏生出惡魂,將這裡攪的一團糟。

剩下的百姓不多,零零散散也就小几十個,許逢走在最前面,叫幾個修為高一點的走在後面護送她們回許府,餘下留了幾個處理屍體。

相比於別的地方,許府雖然有招魂陣很危險,但也最安全,把無辜百姓一個個送出去太不切實際,不如就在他眼下守著,等事態過了再放他們走。

這裡的百姓原先沒見過許逢,這幾個月才對他熟悉了些,眼看是他來接大家走,都沒異議,跟著乖乖進了許府。

許府空房間有的是,許逢已經在心裡默默規劃好一切,就等著把百姓安頓好以後去看看能不能幫上秦硯什麼忙。

如果招魂成功,他可以起陣讓那道士的魂魄進行溝通,從而了解到當年事情的真相,再做下一步打算。

但如果招到什麼別的東西……

許逢咬咬牙,稍微加快了步子往回走,沒走幾步又想起來身後的老人小孩,只得耐下性子回過身去,照顧著大家走。

有個和許逢很熟的小男孩,每回許逢進鎮都會給他帶糖,這會兒他正攙扶著奶奶,見許逢回過頭,連忙揚起笑容,明明瘦到臉上都沒什麼肉,卻看得人心裡漲著酸。

許逢又趕緊把頭轉回去,深深吐出一口氣。

進了許府,一切按照設想好的去安排,許逢將百姓安頓在安全的空房間裡,這才趕緊往後院趕去,想去看看情況如何。

剛轉出彎,迎面走來個家僕,向他稟報:「大人,來了兩位貴客,說來找您。」

許逢正是煩躁的時候,當即眉頭一橫,腳下步子被迫轉向:「什麼貴客這個節骨眼來?是人是鬼你看清了嗎……」

他邊說邊和那家僕向外走,話音未落,就看見松向南和宋子京站在門口,正焦急。

許逢當即神情尷尬,迎上前:「這麼晚了你們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松向南沒說話,倒是宋子京瞥他兩眼,神色散漫:「笑死我了,行了嗎?」

說罷,他抬腳就往府里走,絲毫不客氣:「講講情況吧,還有,道長呢?」

許逢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一轉頭松向南眨著眼睛看向他,只得拿這個好說話的下手:「他發瘋就算了,你來幹什麼?不知道多危險?」

松向南嘆口氣:「你把秦哥還我,我就走。」

許逢氣得啞口無言,當即站在原地干發火:「從哪來的回哪去,啥都能摻兩腳,這是許家還是宋家秦家?」

宋子京站在院裡環視一圈,目光迅速鎖在後院的方向,聞言這才回頭一把攬住他肩膀:「你廢話少說,快點講情況。」

松向南迅速跟上,三人進了院門,朝著廳堂走去。

許逢三言兩語交代了這幾個月的事情,重點講了今晚的惡魂襲擊,松向南聽聞立馬變了神色:「秦哥在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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