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淡、不在意的目光,發現他的瞬間而閃過的警惕和殺氣,以及直面他時毫不鬆懈甚至越加繃緊而顯得冷冽的目光,現在回想起來,每一處都令他感到顫慄。
他不敢想,與這位閣下春風一度該是多美妙的事。
但是,亞納有雌君,還是查利邇。
想到這,本尼不禁擰了擰眉。
要是其他雌蟲就算了,他還有點把握,但查利邇的話,可太難纏了。
而且看對方今晚的模樣,顯然也很重視亞納。
本尼嘆口氣,他甚至都不敢表露出一絲異樣,毫不懷疑會被對方宰了。
不免有點鬱悶地閉了閉眼。
沒想到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居然會對有主的雄蟲一見鍾情,真是不敢想像。
嘖。
...
查利邇坐在營地,熟練地將一隻野山羊處理好,作為明天的食物,而另一隻是傷到腿,便先養在圈裡。
然而等他處理完,亞納依然遲遲沒回來。
旁邊的霍托弗已經弄好一張醜陋的墊子,他當然編不出來,後來全憑蠻力硬生生給壓成軟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菲蘭放上去,摟著對方睡覺。
菲蘭睡覺時很安靜,也不易驚醒,一動不動地縮在他懷裡,看著小小一隻。
霍托弗將他落下的些許捲髮撥上去,靜靜地凝視著對方的臉,心底不禁升起一陣無奈。
菲蘭,他真希望菲蘭不用在乎他,順從自己的心意活下去。
那一定會很很幸福。
...
不知等待多久,亞納終於回來。
他拖著又一頭沉重的野山羊,和幾隻家禽,足足一千多米崎嶇的山路,拖得他筋疲力盡,力氣都用完了。
剛到營地東西還沒放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了出去,幸好被查利邇扶住了。
他身上很累也很熱,過大的運動量讓他這常年虛弱的身體一下有點受不住,此時虛汗已經布滿額頭,衣服也早被汗水浸濕,摸上去的瞬間,濕熱又燙手。
然而亞納依然嘴硬,他一手抵著查利邇的手腕,平淡道,「行了我沒事。」
如果他的氣能如同聲音一樣穩當,而不是說兩個字就喘一口氣會顯得更有信服力。
[亞納閣下快休息一下,看得我好心疼/大哭/]
[這麼重的東西,太累蟲了,雄蟲力氣本來就不大]
[手磨紅了]
彈幕還有好些蟲沒睡,硬生生看亞納一雄蟲拖了這麼一堆回來,紛紛恨不得衝進去幫忙。
這對雌蟲來說輕鬆到極點,但雄蟲要做到卻格外困難。
查利邇這次沒聽他的,反而抓著他的手臂越加用力,濕漉漉的汗水也沾到了他的手心。
亞納察覺不對,稍稍抬頭就撞進對方如墨的眼中,背著火光下,那雙眼睛格外暗沉,正死死盯著他。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對視許久後,才不自然道,「幹什麼呢。」
查利邇將他汗濕的頭髮別到耳後,聲音很輕,「辛苦了,好好休息。」
說著,俯身直接將他抱起。
他動作很溫和,但速度太快,亞納完全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抓住對方的衣領。
有力的手臂結結實實地捧著他的身體回來木屋,隨後俯身輕輕將他放到墊子上。
待接觸墊子的瞬間,亞納才回過神,猛地將對方推開!
他輕輕喘著氣,顯然還沒從運動量里回神又被這一舉動嚇住,眼角還泛著一絲紅暈,剛才肢體觸碰過的地方似乎還熱的發燙。
他胸口不停起伏,緩過勁兒後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又發什麼神經!」
「你累了。」查利邇神色平靜,聲音很輕,極力壓低顯得溫和,他從角落拖出一個碟子,上面正擺著一條濕潤的冰毛巾,「先擦擦,等會兒我幫你揉一下。」
話落,毛巾就貼到亞納臉龐,冰冰涼涼的很大緩解了他的不適。
但或許是此刻精神和□□都有些疲憊。
加上對方連日的親近舉動,剛才更是在直播下直接做出這種行為,和之前一樣死不悔改的態度。
亞納瞬間煩躁,不悅地推開查利邇的手,「都說你別碰我!
[我去吵架了]
[為什麼]
[哎,他們上節目後一直不好的樣子]
此時夜色已深,大家基本都睡了,營地又挨著邊,一點動靜都容易將他們吵醒。
意識到聲音有點大,亞納才稍微壓低,冷聲補充,「忍你很久了,上節目開始就動手動腳。」
從親他開始就越來越過分。
他本來就很疲憊,此時又被刺激,忍不住發作。
「早就說過,綜藝結束馬上離婚,你現在做這種事是想幹什麼。」亞納毫不留情道。
[臥槽,離婚?]
[驚天大瓜]
[什麼什麼!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的直播室里,本來鬱悶的本尼『嗖』地一下飛快坐起身。
查利邇神色微變,但又很快恢復平靜,他衝著直播飛球招了招手,飛球感應手勢迅速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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