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僅僅這樣,他可以想盡辦法離開,他可以去別的勢力,他一定要想辦法。
但查理邇那邊卻出了問題。
正規軍準備放棄對他的治療。
亞納難以置信,找到那邊的負責蟲。
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既然正規軍想要重新掃蕩叛亂,要幫助自己的子民,那為什麼救了又要拋棄。
然而負責蟲只是為難道。
「抱歉閣下,戰亂中受傷的太多了,我們都會盡力救治,但醫療資源無法全部兼顧,像他這樣的傷勢,要耗費數千萬星幣,救他一蟲的資源都足夠救更多的蟲,所以.......不好意思。」
甚至,如果不是這蟲跟亞納這隻雄蟲認識,他們一開始就不會帶回來治療。
亞納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
無論他和查理邇曾經是怎樣的關係,但對方救了他,何況,其他同伴都已死,他身邊只剩下查理邇。
他不能再眼看著身邊的蟲死去。
亞納驀然抓住負責蟲,「怎麼樣才可以救他!」
他深知『求』是沒有用的,他只想要一個條件,一個一定可以救查理邇的條件。
負責蟲也乾脆,「這需要私蟲治療,也就是如果您能自己付星幣,我們也可以給您提供救治資源。」
簡單來說,公共資源給不了那麼多,想治,就自己掏錢。
可亞納哪來的錢,他連星幣都很少摸過,更別說千萬星幣!
負責蟲似乎也知道他沒錢,無奈地嘆口氣轉身離去。
即便知道格外困難,亞納還是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他連忙拉住轉身準備離開的蟲,「等一下!」
他近乎懇求道,「請您告訴我,我該怎麼短時間弄到這些星幣。」
他知道,這是個很蠢的問題,但是他沒有辦法。
他從未這樣低聲下氣的懇求過。
負責蟲或許看他可憐,也或許有些看他是雄蟲,也可能有別的想法。
便好心告訴他。
「閣下,您應該沒在王室管理的土地下生活過,在正規管理下,雄蟲想要短時間或許星幣只有一個途徑,就是有雌蟲願意給您,或者是您跟他結婚,或者您跟他........有什麼關係,他願意給您。」
這個回答令亞納感到茫然,他不懂結婚是什麼,也不明白需要什麼關係才給。
他更不明白為什麼要靠雌蟲給,他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嗎?
所以,亞納繼續問了。
負責蟲遺憾道,「您靠自己是很難的。」
「我也可以上戰場。」
亞納緊擰著眉。
然而負責蟲只是無奈笑了下,「您不行的閣下。」
明明是不讓他赴險,卻令亞納格外不適。
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什麼都沒做就說他不行。
亞納連忙舉了許多之前在組織行事的例子,想要來證明自己,可負責蟲似乎不以為然,唇角笑的弧度不變,「您的確很厲害,但還是不行。」
仿佛在哄著一隻小寵物般,溫柔又不放在眼裡。
亞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他能理解別蟲因為他的弱小而看不起他,那他可以證明自己。
但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一邊肯定他,卻一邊毫不留情的拒絕,沒有絲毫的餘地。
好像,沒有什麼看不看得起。
而是壓根沒想過,不在意。
這讓他一瞬間感到茫然和無力。
負責蟲見狀,意味深長道了句,「閣下,雖然您精神力不高,但雄蟲珍貴,只要您願意很多雌蟲會買帳的。」
「而且,您自己或許沒注意過,您很漂亮。」
說完,負責蟲就離開了。
亞納怔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距離關掉查理邇的維持器還有兩天,亞納帶著負責蟲的話回去。
對於救助回來的蟲,這邊只會給予某個星球作為落腳,而亞納因著雄蟲的身份能跟去空間站,以及分配住房,已經算好的。
只是這些天他沒去自己的住所,而是在查理邇的房內隨意打了個床鋪睡下。
即便如此也依然入睡困難,整夜整夜的失眠,又再次回到了被新生派追捕時的狀態。
今晚依然是不眠夜。
亞納乾脆將簡單的『床鋪』推到窗邊,他坐在窗台下,看著空間站高台上隱約落入的燈光。
無盡的迷惘從心頭升起。
從被帶回營地起,他就跟隨首領學習著一切。
首領說,他和雌蟲沒什麼區別。
這些就是他該學的,該做的。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在戰亂中活得更好。
可現在看來,又好像不太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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