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心腸。不過是害你丟了一條魚,竟然要害我的性命。」他的語調里滿溢著笑意,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棠驚雨冷哼一聲:「大人身手了得,就是黑白無常現世也未必能奈你何。」
「好尖酸的一張嘴。」他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側過來,「讓我嘗嘗是不是一股酸味。」
他飛快低頭親了她一口。「噫,怎麼是甜的。」
耳畔的低笑同時交織後背傳來的胸腔震動,如前日架火烘烤的刷蜜栗子一般,將四周都染上了溫暖的甜香。
棠驚雨的氣憤散去大半,仍罵道:「呸。一張風騷的嘴。」
他又笑,心道:從前只會用「無恥」二字罵人,如今書讀得越多,越會變著花樣罵人。壞過吃人妖精,看我怎麼治你。
「哦?我不信。」他又擰過她的臉,低頭吻了上去。
好一陣才鬆開,他垂眸笑看她,故意問:「這回親得久,嘗出什麼味兒了嗎?」
好討厭的一個人。棠驚雨用手肘將趴在自己身後的公子推開,正面看他:「無聊味兒。」
他抱著肚子笑,說:「這是什麼說法?不算,再來一回。」
他素愛吻她,不是這個原因就是那個理由,總之沒有親到滿意為止,不會罷休。
她如今的所學所識皆由他來教,稚子學生焉能對敵涉獵書史的老師?
故此每每抵抗,她是輸人又輸陣。
樺木弓和羽箭落地已久,被親到滿臉通紅的人終於尋得機會擋住他的下頜。
「夠了。」說話間,她還喘著氣,「是甜的……可以了吧。」
饜足的人最後再親了一口就鬆開她,兀自坐上一旁放置的春凳,拿起凳腳邊的一壇酒,取出壇蓋,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望著眼前明朗清爽的秋景,痛快地飲盡。
棠驚雨輕舒一口氣,轉身從條案上取來水囊飲水。
之後,她拾起地上的弓箭,凝神靜氣對準浮在潭面上晃動的落葉。
一箭射出。波光水影間,泛黃的落葉被箭尖刺在水底。
謝庭鈺側頭看她時,只見她身後是葳蕤蓊潤的草木山林。
真不愧是「蕤蕤」。他想。
「蕤蕤。」他叫她。
「唔。」她雙目盯著潭面,抽空應他一聲。
他在她面前說話向來肆無忌憚,便問她,有沒有可能位高權重又貌美異常的門閥千金,與才華洋溢且心思靈敏的官小姐,會融為一個完美的姑娘?
此時潭邊悠悠遊來幾尾魚。
棠蕤蕤對準其中一尾魚,儘量保持與之前的一樣的語調回答:「沒可能。」
他:「這麼肯定?」
「嗯。因為自然萬物的生長規律就是此消彼長,長短平衡。處處完美,」她的眼神驟然犀利,弓弦拉滿,「註定短壽。」
咻——
正中魚身。
蕤難得笑起來,將手中的弓箭擱到條案上,提起裙擺就要下去撈戰利品。
晴方瀲灩,淺波揉碎光影。
謝庭鈺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腳步。
「倘若真有這麼一個人呢?」他的目光從那隻魚挪到她身上。
「必定是騙子。」她認真看他,「花樓里慣用的仙人跳。」
「這麼說,我只能選一個?」他抬眼看著她的一雙眼眸,「是嗎?蕤蕤。」
棠驚雨覺得他拿這話來問自己實在莫名其妙,蹙眉直起腰,放開原先抓在手上的裙擺,一臉平淡地說:「大人要娶誰,只按自己本心便是。我又不是月老廟裡的老神仙,算不了姻緣。」
第20章
將棠驚雨從秋衡山帶回來的那一日, 謝庭鈺就想好日後該如何安置她了。
先讓她無人知曉、無名無分地住在府里,待他成親,娶得一位賢良淑德的名門貴女,再讓妻子知道她的存在。
屆時生米已成熟飯, 妻子再是不滿, 也不可能因為她這樣一個女人與他鬧和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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