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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文萱卻覺得沒這麼簡單,於是喝聲讓馬車停下來,說要親自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賈文菡也懶得阻止,他現在回府清理臥底要緊,只吩咐底下的人看好小姐,別讓她再進大理寺鬧事。

賈文萱這次學乖了,只守在附近派人去打聽。

好巧不巧,竟然給她等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花小姐。」賈文萱十足傲氣地站到棠驚雨面前,「真是好久不見啊。」

棠驚雨看了看包圍住四周幾名護衛,只恨彼時茄袋被謝庭鈺沒收,時間又急迫,她施計迷昏曹子寧和章平洲後,沒有更多的時間易容化形。

她完全不記得面前的人是誰,只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小姐記錯了,我不是什麼花小姐。請你讓開。」

「少在這兒給我裝糊塗。你這張臉我可記得真真的。」賈文萱上下打量棠驚雨的打扮,好似一副落魄農家女的模樣,「你惹什麼禍事了?這麼急匆匆地從大理寺跑出來?說來我聽聽,興許我還能幫你。」

棠驚雨應和道:「小姐的條件是?」

就等她這句話。賈文萱昂首笑道:「與我再比拼一場。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

棠驚雨:「成交。那我們走吧。」

賈文萱:「急什麼。我還要等一個人呢。」

棠驚雨:「我家裡出了點事兒,身上沒有錢了。小姐可否借我一點錢,讓我去買身衣服。」

「這有什麼難的?」賈文萱眼神示意身邊的兩位護衛跟上棠驚雨。

棠驚雨得以脫身,走到兩名護衛中間,思考接下去該如何離開。

才往前走了沒幾步,左腿小腿處突然被石子擊中,鑽心刺骨的痛頓時席捲全身,她冷汗直冒地跪倒在地上。

踢踏的腳步聲靠近,眼前一暗,她抬頭望去,是臉色陰沉的謝庭鈺。

謝庭鈺居高臨下,語氣如冰地問:「你要去哪兒。」

她痛得臉色發白,饒是想罵他一句都開不了口。

真是出門不看黃曆,時時倒霉,處處掣肘。

他也不需要她的答案,俯身攥住她的衣領將人揪起來,手指往她的後脖頸一處昏睡穴一按,她立刻合上眼,軟軟地倒在他的手臂內彎里。

「這——」賈文萱面露驚愕地走到他面前,「這不是花小姐嗎?」

謝庭鈺轉眼望去,眸中那股滔天的怒意與陰冷,嚇得賈文萱急急後退兩步,還要侍女扶住才能站穩。

謝庭鈺低眸,稍稍收斂神色,目光與在大理寺時無異。

他看向賈文萱:「她不是什麼花小姐。三小姐還有事嗎?」

賈文萱心有餘悸,這回是完全明白梁昌瑜他們為何如此懼怕謝庭鈺了。

她愣愣地搖了下頭。

謝庭鈺俯身將昏睡的棠驚雨抱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大理寺走去。

再說棠驚雨的易容化形技藝驚絕,等蓮生發現有問題時,她已經登上了去靈州的船了。

後來聽說了碼頭上的事情,李達疑心那就是棠姑娘,一邊吩咐人繼續去找,另一邊拿著一封信趕往大理寺。

是棠驚雨留下的信。

謝庭鈺拆開一看,裡頭只簡短的幾行字——

桃李春風一杯酒,

江湖夜雨十年燈。

落款:棠驚雨。

當初她那句「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這裡」的話,連同悲戚萬分的神情,驟然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謝庭鈺將信箋摔到地上,勃然大怒:「把它給我燒了!」

賤人,這個賤人!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入夜時分。

謝府,煙雨閣。

暮春之際,雨水豐沛。

屋外滾滾驚雷,屋內填漆床幾乎搖散架。

芙蓉帳上翻出驚濤狂浪,床沿抓出幾道細長的劃痕,撕碎的和完好的衣物凌亂地堆在腳凳邊。

紛亂的腳步從床帳延伸到整面穿衣鏡前。

跪好。哭什麼。給我笑。裝什麼裝。**都爽翻了。

看看你那*樣。生來就是給我*的!

讓你跑。現在就*死你!

屋內沒有點燈,晃眼的閃電亮起,亮光透過大開的軒窗一瞬照亮昏暗的室宇,臥室的狼藉觸目驚心。

嘩啦啦——

春雨轟然落下,鋪天蓋地。

棠驚雨滿身狼藉幾乎被玩壞地躺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謝庭鈺拎著一個細頸瓷壺,摟著她給她的嘴裡灌水。

水倒得太急,她被嗆到一把推開瓷壺,雙手撐在羊毯上咳嗽。

恨意洶湧。

她轉頭看他,說:「狗官,你不得好死。」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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