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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仁光有心推辭,可人人都為他的側妃惋惜敬酒,不得不飲。

兩輪下來,便有幾分想吐了。

中官善解人意,連忙上前,扶著太子殿下去更衣。

礙事兒的人終於支開,三姊妹總算能聚在一處,說幾句小話。

虞明笙不敢耽擱,附耳盡力壓低聲音,將自己聽到的昔年秘聞,一字不落全都講給明月兩人聽。

語畢,又添上幾句自己的猜測:「趙氏一族與檀將軍合謀誤導太子,只怕元後之死還藏著什麼隱情。他們一力要虞家背鍋,或許,與當年姑母在宮中行事有關聯?」

三人心知肚明,姑母最大的榮光,便是發現了六宮殿牆內摻雜過多的水銀、硃砂等毒物,破開了宮中留不住孩子的謎題。

那時,她才從宮中女官破例升為昭儀不久。

因這一份護佑皇嗣的大功,才被太后親下懿旨,封為四妃之末的賢妃。

明月蹙著眉與明澤交換個眼神。

難不成,姑母的死,也牽扯進檀趙兩家之間?

蕭仁光腳步虛浮,被中官又仔細攙了回來。

他看起來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撐著頭倚在桌上,昏昏欲睡。

虞明澤既已確認明笙安全,也失懶得再與這混帳虛與委蛇,索性拿七殿下的身子做個幌,將聚飲就此作罷。

……

夜裡忽然下起了小雨。

虞明澤躺在榻上,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一時竟無法入眠。

前世,她是稀里糊塗病死的,死前也只知蕭仁光恨極了虞家。

如今三妹妹冒險窺得幾分真相,竟叫她沒來由地,憶起了一些早已模糊的舊事。

從前,她也曾用了祖父一幅字畫,與車騎府交好。

那會兒與她親近的卻是崔家二姑娘。

崔將軍和夫人乃是忠義之輩,家中幾個子女亦教養得好,只崔二稍顯嬌氣一些罷了。

後來,陛下病重,對蕭仁光這個太子也愈發不滿,幾度想要易儲。朝中局勢晦澀不明,車騎府因與寧國公府結了姻親,原是要擰成一股繩,站在七殿下那頭的。

卻因為虞家,崔家左右為難,選擇了中立。

誰也沒想到,蕭仁光登基之後,卻小肚雞腸地對車騎府懷恨在心。

他翻出崔將軍的舊案,尋個由頭收了兵權,將他們一家打發去了涼州邊境,駐守武威郡。

那是個戰亂之地。

再聽到崔家的消息,是武威郡姑臧城破,崔家上下一百二十八號人口,除過已經嫁入國公府的崔元真,全員戰死邊城。

崔二那麼怕疼的姑娘,竟也一意迎戰,死於城門前。

這一世,五妹妹與崔大姑娘做了妯娌,她也選擇了七殿下,崔將軍當不會再有為難了。

虞明澤望著帳幔頂端,無聲嘆了口氣,小幅度地翻轉身子。

「睡不著?」

蕭珩不知何時醒過來,由著她愁了許久,這會兒才淡聲發問一句。

明澤半側睡著,稍一抬頭,就能望見蕭珩白日裡刻意藏起的白髮。

薛神醫說過,這回的藥雖能叫殿下看起來大好,卻也有一些旁的壞處。她問過幾次,殿下都不肯如實相告。

她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那縷白髮:「只是想起從前,有些感懷罷了。」

蕭珩只當她是思念亡妹,沉默半晌,忽然語氣生硬地問:「本王早生白髮,王妃可會嫌惡?」

明澤怔愣片刻:「殿下沈腰潘鬢,即便是白了頭,也如仙人之姿,怎會嫌呢。」

蕭珩輕笑一聲,看起來對這話極為受用。

明澤卻是撫著那縷白髮,眼中生出幾分心疼難受來。

她是一朝被蛇咬,實在有些怕了。

因而重來一世,即便嘴上說著要為殿下馬首是瞻,入他帳中做個幕僚,但實際呢?畏手畏腳,有所保留,未曾盡過力去扶持。

蕭仁光的事叫她覺著,女子絕不可全心全意只顧扶持夫婿。

可蕭珩終究與那庸才不同。

新婚大半年,殿下從未要求妻族給予什麼助力,連打理王府內的庶務,他都會真心誠意道一聲謝,說「叫王妃受累了」。

正如五妹妹說的那般——

既然已經選擇了他,付出和接受便都要坦蕩一些。若連這點信任都不願再給,終究,她還是會一敗塗地。

虞明澤整理好思緒,在暗夜中緩緩坐起身。

「今日三妹妹之言,殿下已經知曉了。我有一策,想要順勢獻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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