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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这样一条矿队中还有个医师?白守溪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人,并不是普通的医师?
那道士领着众人走到一间道观门前,安排了人,围成一圈,一一排开,他这回不烧什么黑矿了,只到道观后头去,似乎要请什么人来。
陆与泽凑到白守溪身边,正想问她方才要说什么,却在看见来的人之后默默把嘴闭上了。
——那人正是之前被白守溪坏了计划的那名道长,他面上还有些不太好看,脸色发青,眉头一片阴云,却还是端着面子。那本地人上前几步,陆与泽原以为他会给那人什么金银财物,却见那道士只吐了口气,他远远地闻着,那味道同黑矿燃烧时散发出的烟味竟有几分相似。
那本地人贪婪地吸着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才走到门口,他突然痛苦地捧着肚子,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着。周围人对他这样怪异的动作,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齐齐看着那道长,眼中露出同那本地人一样的渴望。
陆与泽离那本地人近,见他向后倒,下意识就想伸手扶,幸亏白守溪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道长见怪不怪,指挥人把地上那人抬了下去。那带队来的道士对他恭恭敬敬地:“张天师,这些都是我从城里带来的,全是些青壮年,虽然看着年纪小了点,可都有的是力气。”
张天师顶着那发青的脸色,阴恻恻地审视了一队的人。他忽然冷哼了一声,拂尘一晃,狠狠地敲了那道士的脑门一下,怒道:“你办的什么事?!怎么带的人?有人混进来了都不知道!”
陆与泽心头一惊,抬头看了白守溪一眼,却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不知为什么心里头也镇静了几分。
道士被打得腰都弯了下去,甚至不敢重新直起来,保持着弯腰的模样,也不恼,只讨好的笑着:“张天师,怎么会有错呢?我这一路烧黑石来的,他们根本不可能逃!我打保票!”
张天师白了他一眼,手指一翻,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符文,直直往陆与泽的弟弟——陆与归脑门飞去!
白守溪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动,正想出手相助,那医师的反应比她还要快上几分。她的剑出鞘的极快,剑气横扫过那张符文,将它直直劈成两半。
道士忙凑上前,冲张天师不住鞠躬:“天师勿要作怪,这位姑娘家中是开医馆的,最见不得人受伤,这孩子是怎么招惹到天师了?”
张天师冷哼一声:“开医馆怎么了?这坏孩子的脸,我可忘不掉。我在城里带的那条商队,原本听了他的演一出戏、也好让人相信黑石的魔力,结果因为他那蹩脚的演技,人全跑了!”
他向来懂得颠倒黑白,说的像真的一样,决口不提白守溪做的事。
道士赔笑:“怎么会呢,张天师,是不是......”他刚想说是不是他看错人了,一接触到他的脸色,反而有些犯怵,“是不是这两人生得太像了?我听那人说过,这孩子是有个哥哥的,兴许是碰上了?再说这姑娘......”他凑近了几步,低声不知道同张天师说了些什么,就连白守溪都没有听清。只看着那张天师的面色比方才好了许多,略带满意的看了那名医师几眼。那医师并不搭理他,自顾自擦了擦自己的剑,似乎对那收起了剑。
然而他心头的火仍需排解。只听他满不在乎的说:“这人给我,他哥哥坏了我的事,我非把他扒皮抽筋不可。”说完便冲陆与归勾了勾手,陆与归眼神无光,愣愣地跟着他走。
陆与泽心头一惊,正想做些什么,只见白守溪向前走了两步。
“道长。”
她一边说,一边卸下了面上的伪装,眼上的黑纱被重新系上了,声音一改陆与泽在沙坑旁听到的男子的声音,甚至与她当初在屋中揭发那道士时的声音都不一样,恢复了她往日的清冷。
张天师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到看清是谁后,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原来是你!”
白守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皱了皱眉。
张天师:“仙都门叛徒白守溪,你还敢出现在这里?”他一伸手,竟然也是将身上那张改音符撕了下来。
白守溪听了他的声音,只觉得有些熟悉,并没有认出来是谁:“你是谁?”
张天师被她这样一句哽了一下,随即又有些恼怒:“你装什么装?白守溪,谁不知道你蛊惑清辉君、杀害我师父,最后事迹败露才不得不叛逃师门??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我真是恶心坏了你!”
白守溪却很冷静:“周盛师叔,不是我杀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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