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她这种表现没有任、何、问、题。秦虞木着脸盘腿坐在火堆旁边,成功用这套说法说服了自己。“馒头。”见秦虞冲完澡出来,络腮胡把他们带的干粮拿出来分发。馒头是早上从集市上刚买的,放了一天也不硬,但总归口感不好,所以他们才点起火堆,把馒头串上烤一烤。秦虞接过馒头,雪白的一团被她握在手里,手感劲道有弹性,让秦虞不由自主回想起“苏卿卿”的背。刚才匆忙一瞥,秦虞不是很敢确定自己有没有看到别的圆满弧度。那时光线微弱,入眼的唯有一大片白,以及那件浅粉色中衣,像极了樱花簇雪,艳丽无边。至于“苏卿卿”手臂阴影前的景色,她好像看见了些许,又好像看错了。意识到自己越想越认真,秦虞的脸色更木了。“……”下流!她就算没有闺中密友,也极少跟女人接触,但也不能、不应该、至少不会对别的女人这么好奇吧?她又不真的是个男人,怎么连自己都演进去了。秦虞沉默地张大嘴咬馒头,泄愤一般咀嚼。她生在秦家,出生就含着金汤勺,本可以好好生活,像庶妹那般有无数闺中好友,日日携手逛街谈笑聊天,奈何她爹是李宣流这种货色。秦虞想,她要是自幼就有小姐妹,应该就不会对同样是女人的“苏卿卿”产生好奇。等络腮胡扭头发牛肉干的时候,秦虞已经一脸认真地吃了大半个馒头。络腮胡一愣,呐呐道:“少爷是真饿了啊。”干吃馒头都吃得津津有味。“就着牛肉干吃,多少有点肉味。”络腮胡劝秦虞。秦虞本就清冷寡言,虽是十七岁的“少年”但完全没有少年人的活力热情,更是很少笑,也不怎么与他们这些糙汉子攀谈聊天,所以很多时候都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她坐在那里无论是垂眼小憩,还是啃馒头,好像都那样,旁人根本看不出她的情绪起伏跟心底想的是什么。秦虞不受他们待见是有原因的。不合群。没朋友,没属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络腮胡心里叹息,念着秦虞总归年少,头回接手生意,不适应也很正常。他抬起大手,又递了个馒头过去,关心两句,“少爷多吃点,咱们干粮准备的多。”秦虞,“……多谢。”但她快吃不下了。“有酒吗?”有人拿着肉干开口问,“这天气喝点酒多畅快。”“何况有肉没酒,总觉得少了点滋味。”“有。”陈三闻言到马车后面,把绑在车后的大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拎出好些酒缸。“来帮忙啊!”陈三被雨淋到缩着头大步往庙里跑,嘴里骂道,“你们还想不想喝酒了。”外头雨如盆泼,水顺着台阶往下浇灌冲刷,出去一趟跟冲了个澡差不多。而里头那群东西只知道张着嘴等酒喝,没一个出来搭把手。要不是想灌醉他们成就自己的美事,陈三宁愿把酒倒了,都不舍得拿出来送进他们的肚皮里。瞧见美酒,有人连忙起身,殷勤地上前迎接陈三,笑着问他,“好小子,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些酒?”他扒开塞子凑近了闻,眼睛瞬间一亮,“香!好酒好酒!”陈三拿块干布抹着脸跟脖子,哼道:“买来孝敬我爹的,如今倒是便宜了你们。”“我们也不白喝你的酒,”有人哈哈大笑,调侃陈三,“你要是愿意,在座喝你酒的各位都能给你当个爹,让你表表孝心。”陈三立马将布扔那人脸上,啐骂,“滚犊子的。”陈三见大伙开了酒对着坛口吹,招呼起来,“不够还有啊,我这次买了好些呢。”“冲你这句话,我们哥几个今天给你喝光喽。”陈三笑,“少跟我吹牛,我还怕你们喝不完呢。”“你小子!”有人拎着酒说,“大家听见了吗,这可是他自找的,咱们放心喝就是,谁要是喝不完谁是孬种!”秦虞是少爷,面前单独放了一坛酒。陈三扫了眼秦虞,见对方慢条斯理地吃着肉干,没动那酒,心底甚是不满。要是别家少爷,早就跟他们融为一起,对着他们喝过的酒坛仰头畅饮,可秦虞不是,人秦虞矜贵,从来不跟他们厮混。既然他不给大伙面子,那就别怪他陈三不给秦大少爷脸了。“我去放放水,回来跟你们继续喝。”陈三喝到一半突然起身,伸手边解腰带边摇摇晃晃朝后院走。“他想逃,”有人醉醺醺地笑骂,“离远点尿,别熏着我们。”老五见陈三往后院走,总觉得他有别的目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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