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挤出笑,“不好意思李公子,我们掌柜的姓严,不姓许。”小二快步走到严掌柜的身边,偷偷舒了口气,伸手指李丘骆,“掌柜的,他拿了东西不付银钱就想跑,拿的还都是昨日的新货,这些大伙儿全都看见了,可不是我说谎污蔑他。”严掌柜脸板起来,神色严肃,“哦?”李丘骆狐疑着转过身去看,语气不耐烦,“什么姓严,我怎么不知道铺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姓严的掌柜。”“不是多了个姓严的掌柜,”严掌柜道:“而是铺子里只有严某这一个掌柜。”“李公子不知道换个掌柜的无妨,但不付银钱就想带走东西,怕是不行。”严掌柜掸了掸衣袖,示意身边,“算算多少金。”账房拿算盘过来,噼里啪啦一顿拨,最后得出一个数,“抹个零头,共三千金。”是金,不是银。李丘骆扇着扇子慢慢走过来,不以为意,上下打量严掌柜,“你知道我是谁吗?”“李丘骆李公子。”严掌柜回。李丘骆微微眯眼,声音都轻细了很多,带着轻蔑,“那你还敢问我要钱?”严掌柜笑了,“李公子这话说的,莫说是你了,就是你爹今天带着姑娘们来买东西,该给钱也要给钱。”众人哄堂大笑起来,莫说儿子了,老子来了也没有这个脸面。“你!”李丘骆扇子一指严掌柜,“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铺子里里外外我来过无数次,从来没有一次要收过钱!”“既然公子主动提起了,不如今日就把之前欠的银钱,一并还清了吧。”严掌柜伸手从账房手里接过一个账本。他挨页翻看,“上面的日期时辰,公子带走的东西以及价钱,许掌柜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可做不得假。”“您来了这么些次,还真是一次钱都没给过啊。”严掌柜锐利的眸子看向李丘骆。李丘骆皱眉,楞楞的看着严掌柜手上的账本,“这是什么东西。”严掌柜,“这是您欠金铺的账。”严掌柜随意挑了几页朗读,内容无非是某月某日,李丘骆带了几个人,几男几女,进铺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又是某月的某几日,李丘骆又来……记录的甚是详细,断然不是污蔑。几句话读下来,众人越听越觉得,“这是土匪扫劫吧?抢都不合适了,得用扫字。”进货一般,每次来都拿走好些东西,这些东西放在别处,都够直接开一家小金铺了。“公子,您摆这么大排场,不给钱不合适吧?”“瞧瞧刚才那阵仗,也不想不给钱的样子啊,要不今日一次结清如何?”李丘骆脸上火辣辣的。他刚才还觉得虚荣享受的视线,如今全成了如坐针毡的刺,尽数扎在他身上。他像个球一样,从鼓鼓的圆慢慢扁下来。许掌柜被调走了,走之前要死不死的还留了本账!李丘骆色厉内荏,勉强挣扎,“你知道我跟李宣流的关系吗!那是我亲大伯!”众人原本不认识李丘骆的,如今听到李宣流的名字立马有了印象。提起李宣流就必不可免的想到了秦家。怪不得李丘骆摆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李宣流的侄子。可,那又如何?严掌柜问李丘骆,“你知道这是哪儿吗?”李丘骆眸光闪烁,含含糊糊说,“金铺。”“是金铺,是秦家的金铺。”严掌柜伸手一指二楼中间的匾额,上面“秦”字最为明显。“这是秦记,姓秦,只听少东家秦虞的吩咐跟命令,”严掌柜淡淡的问,“敢问李丘骆李公子,你姓秦吗?”他不姓。到这会儿,李丘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全是秦虞的手笔,是她悄无声息把人换了,害得他今日出这么大的丑。这事不消半天就能传遍京城,大家都会知道他李丘骆在金铺里有多丢脸。光是想想,李丘骆就恨不得弄死秦虞。尤其是如今他站在一楼大堂最中央,原本是显摆身份最好的位置,现在也成了揭露身份最显眼的位置。难堪跟羞耻裹着他,众人的议论声显得格外刺耳。李丘骆向来借着秦家的身份耀武扬威,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秦”字而当众受到审判。“李家?哦,就是他们李家间接害得秦珠秦大小姐香消玉损。”“亏得大小姐生了个儿子,不然李家人这幅嘴脸,是等着要吃绝户了。到时候老太太可怎么活。”“秦家仁善,各地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捐钱捐物救济百姓,像聚仙楼那般大的酒楼,都从不拒绝一个进来讨水喝的人,这般人家啊……造孽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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