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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这儿?现在的祖家不知道这些书?”
花景明点头:“肯定不知道啊,不然还不炸了庙来找玉衡天麻烦?我感觉就算知道,也只是传闻,不能确定,自然也就安然无事了。”
傅清鸿伸手抚摸了一下封条,发现并没有灵力倾注其中,这字条估计是个索要面子的物件,可惜碰上了傅清鸿,她眼也不眨撕下了封条,揣进怀里,打算走时来个二次利用,就当自己从未来过。
那双扇的雕花木门一开,一股陈年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被惊扰煽动的灰尘化作一阵灰雾涌出,逼得两个人连连后退,过了阵才看清里面的布局。
不大的空间里,地上散落了一些发霉的书卷和笔墨,蛛网堆砌,七八排通天高的书架围在一起,封死了所有光亮,显得小小一处即压迫又沉闷。
傅清鸿看着那处与整个藏书阁俨然庄重的氛围格格不入的角落,也有点毛毛的,“你为了易元阵,倒是挺拼。”
花景明闻言有些羞赧,闷闷说了实话:“前几日在顺城江与祖贞姑娘告别时,曾提过几句易元阵,她想修复阵法,录入祖氏杀阵册中,当年研究十二塔的时候我学会了一点阵纹阵理,所以想帮帮她。”
虽然触不到,但还是力所能及想让她好,傅清鸿觉得花景明这想法够义气,心头生出一种傻儿子长大了的欣慰。
傅清鸿提着灯进来,目标明确,只看阵法一类的书籍,两柱香后在一本由草稿编成的《惘惘乱册》中发现了一页高度疑似易元阵初版的阵理稿纸。
这真迹……说是稿纸都太规矩了,纸上形状丰富,情绪丰富,唯独文字,一点也不丰富。
因为一个字都没有!
傅清鸿奇怪又控诉般对花景明道:“一般做阵都会在一旁落些阵理一类的注写才对,怎么这位一个字都不写,难道全在脑子里?”
原主傅清鸿女主光环护体都不敢这么狂啊。
花景明却不以为然道:“想研究祖万杀的人太多了,我们还是不要废这个劲儿,东西找到了我们就誊下来溜了吧。”
此言甚是有理,傅清鸿从地上捡起来一只已经发硬的毛笔,凑合着墨砚,将这张凌乱的草稿描绘了下来,又将原版塞了回去。
之所以用塞,是因为书架中的书太多了,挤得没有一点空隙。
傅清鸿心中感叹了一句:“祖万杀怎么会著有这么多禁书啊。”她将惘惘乱册用力怼进了书缝间,却不想书架上方还堆放着几幅罗列的画卷,被她一举劈里啪啦震落在了地上。
其中一幅乌木卷轴正巧砸在花景明额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傅清鸿尴尬道:“对不住。”
花景明对这种小意外已经习以为常了,抹了把血,捡起“真凶”展开看了一眼。
“咦,这不是泥犁山么?”
傅清鸿顿时来了兴趣,凑过去将画完全展开来看,这是一幅很长的叙事性画卷,摊开来看能有三四米长,满篇文字中还贴心地配了插画。
第一幅小画是一片延绵阴森的枯山,乌云终年挤压在上空,厚得不见天光,旁边写着一行密麻的墨字。
恰逢泥犁山的感应刚过去几天,花景明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将灯凑过去阅读。
两人用了一个时辰将这三四米长的卷轴看完了。其中的信息非常杂乱,叙事者是祖家的人,言语中对祖万杀的评价不大友好,说了些祖万杀的八卦,是真是假都无从考证,但泥犁山那副插画中倒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鬼王一脉曾经与泥犁山山灵勾结,使得泥犁山成为了鬼王一脉的一部分,即使鬼王灰飞烟灭,有泥犁山在,就永远不会从三界中离去。
傅清鸿道:“这就是它们怎么也杀不死的原因吧。”
花景明发问了:“那之前的鬼王都怎么没的?”
“……你这种严丝合缝的逻辑真的让我很难回答。”
其实傅清鸿心里有个声音想到了“龙渊剑”,那柄烧命的剑就像是傅清鸿的附骨之疽,与它的主人一样,带着股令人讨厌的“逼王感”。
傅清鸿没有把龙渊剑与祖贞的事说出来,径自收拾起画卷打算放回原位,不经意在轮迴鬼杀的阵法注解处瞅见一行强凑在一旁的小字。
那行字太小了,加之年月一久,墨迹淡去,其实并不显眼,傅清鸿也是觉得那里有些“脏”才多瞥了一眼。
字体尚且还有些稚气,像是个少年留下的。
花景明与傅清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这里曾有人“到此一游”的新奇和好笑。
尤其是花景明,他因为这里有些阴森,几次来禁书阁都没有迈进这里,没想到多年前已经有人“拜访”过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也许当年的少年已经学成离开了玉衡天成为了某位大人物,这种猜测令花景明跃跃欲试,更加好奇那行字迹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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