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慜抬手揖禮下去,腰肢柔軟,姿態優雅,寬袖隨著他的抬起,垂下來,像是手臂上掛了一整匹細絹布。
虞馮一陣心痛,絹可以當錢幣用,徐鳳慜垂下來的衣袖,在他看來,就是垂了一道金簾。
「徐使節請。」
虞馮本來想客氣寒暄幾句路上辛苦,他這時著實沒心情。
想將徐鳳慜身上的衣衫扒下來,又遷怒身上流著徐氏血的黑塔,想把他揍一頓。
一路走進正廳,徐鳳慜只瞄了幾眼,就無心再多瞧了。
將軍府的屋子修建得格外軒敞寬大,只裡面空蕩蕩,銀杏與參天的松柏,肅殺,冷硬,窮酸。
虞昉坐在上首,手隨意搭在扶手上,腳下未放腳踏,腳左右交疊放在了地上。
黑塔蹲在牆邊角落,徐鳳慜一時未察,還以為是只黑熊,他嚇了一跳,定睛看清是黑塔,硬生生忍住了怒意。
徐鳳慜目不斜視走上前,抬手揖禮下去,眼神在虞昉黑色布鞋上停留,暗自想道:「女娘生得這般高大,恐與陛下一般高了,著實不雅。」
「無需多禮,徐使節請坐。」虞昉道。
徐鳳慜聽虞昉的聲音,他無端想到了院中見到的松柏,風吹過時的松濤,清冷,肅殺。
直起身,徐鳳慜在下首落座,總算看清了虞昉的臉。
他如玉如琢的陛下!
他的陛下的皇后,怎能似如寒冰鑄就的利刃!
虞昉看著徐鳳慜,他臉色變幻不停,跟唱戲般精彩紛呈,不由得樂了。
「陛下差我前來,給虞將軍請安。」徐鳳慜再次起身見禮,雙手舉著信,交給一旁的虞馮。
虞馮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徐鳳慜突然給他信是何意。
接過信,看到熟悉的字跡,他恍然大悟,這是景元帝讓徐鳳慜帶給虞昉的信。
明明虞昉就在眼前,徐鳳慜卻要托他轉交,想必這就是京城的繁文縟節。
虞昉接過信便打開看了起來,徐鳳慜眉毛微皺,道:「虞將軍,臨行前,陛下曾交待,虞將軍若身子好轉,便早些歸京。」
「哦。」虞昉隨口應了句,幾眼便掃完了信。
徐鳳慜不懂虞昉的意思,再次道:「虞將軍,不知你何時啟程?」
虞昉道:「雍州府離不開我呢。」
正廳沒有冰鑒,徐鳳慜又出了一身汗,拿著帕子不停擦拭。
天氣熱,心不順,徐鳳慜的斯文儒雅便不及以前,不耐煩地道:「雍州府如此窮困,虞將軍留在此地,也未能治理好,不若回京早些成親,生兒育女,給皇家開枝散葉。」
「姓徐的,你少放狗屁!」黑塔一下跳起來,指著徐鳳慜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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