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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那人身形一轉,目光幾乎同秦燁隔著戶隙相接,又倏然錯開。秦燁腦中瞬間炸開,腿先一步替主子邁開步,朝廳堂後飛也似去了。

毋庸置疑,那是李正德。

他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顧不得回頭多看,匆匆朝酒樓後房的樓梯走去。那樓梯是酒樓的住客與樂伎常用的,可以直接通到鬧事,往西直走就是朱雀大街。

好在當年常出入,才不用慌不擇路。

周遭酒客來往。他餘光左右瞟著,細細思量剛才那要命的驚鴻一瞥,卻幾乎撞到一個從廳堂後衝出來的黑袍人。秦燁頭戴斗笠,竟未看見那人的面孔,先看見了衣袍上的獨科花。

「......爹?」

「閉嘴!」

手臂被人一拽,他就給拖走了。

此人正是秦燁家中老父秦大介,當朝太尉是也。此公壯年跟隨先帝戎馬山河,七年前乞身釋兵權,以恩寵任一個太尉的虛職。

可老爹素不好酒,也聽不慣絲竹。

他怎麼會在此處?

秦燁還未張嘴,他爹先開口:「為父知你日夜守衛安王殿下左右,故知你在長安,也未修書叫你回家。」

「爹不會是來蹲我的吧?」秦燁低聲問,「這也太巧了。哎,你這個衣裳太惹眼,平常也不見你穿,怎麼穿到這地方來?」

二人出了基勝樓,拐到一條邊巷中。雖是白日,此間卻昏暗如夜,只有人影憧憧。秦大介扶正衣冠,同他邊走邊道:「此地穿著比老夫更顯赫的大有人在,穿獨科花也無妨。」

「何人在此設宴?」

「明知故問。」秦大介笑道,「宮中今夜有上元家宴,那此處白日便有基勝酒會。」

上元宴,先帝遺詔現世,黎民與舊臣自然會擁戴李鑒為新帝。端王手中無京畿兵權,在內閣中也無勢,先前幾次動作足以證明他此時並無能力改變這一局面。但端王最年長,在朝中長袖善舞,同黨甚多,已成氣候。

上元宴有顧命,基勝會便有從臣。

「那爹呢?」秦燁一凜,「你今晚不入宮嗎,你怎麼會在此?」

話音剛落,一支飛箭擦著他耳邊掠過。秦大介猛推他一把,拔出劍來,作勢要同他相鬥,旋身剎那在他耳邊低吼一句:

「跑!」

天色將晚。

錢語洋站在兩儀殿御階側,聽著空寂大殿中的風聲。門口的人不斷進殿,內監時不時高聲報著某某臣子的官職與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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