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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汀的關鍵詞或許是「雲中」,是故土與來處,這一點和李鑒有些相似。但他是被父母輩困住的,雲中也是身上是不可避的責任。從試圖放下到拿起,又是一個過程。他肯定不信命,但他相信自己被賦予的責任,尤其是這種責任把他引向了李鑒。

而這兩個不信命的人也會一起去衝破命運的桎梏。

天道之外,李鑒孟汀。

好吧,其實《賜金吾》是一個冗長的、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卻又拼盡全力的故事,人物很多,糾葛很繁複,我極力以有限的筆墨去畫眾生相,可能畫的不好。但如果你能讀到此處,我非常感激。

祝孟觀火生辰快樂。你已經和李鑒一起經歷了上元即位前的暗流,通過空印案立威,穿過叫魂、巫術與神權,抓住了對家攪動風雲的手。馬上還會有更艱險的磨難,對你尤甚。

祝你和李鑒這兩個對別人來說都不太可愛的人好好相愛,白頭偕老。我也會好好寫下去,渡過江,再渡回來。

十月廿三,敬上。

第70章 撼樹第六十八

李鑒坐在堂下,聽錢穆彈琴。

他的錢先生背對著他,從陽關三疊到平沙落雁,似乎是信手漫彈,音律與譜上出入很大。李鑒不出聲,手裡將方才郎官遞過來的字條揉皺,擱在身側。

「怎麼了。」

琴聲驟停,錢穆沒有回身,如是問著。

「沒什麼要緊事。」李鑒淡聲道,「柳衷已認罪,供述自己代挪公財等行徑。他髮妻負氣病急,已經咽氣,通政使司的柳參議向我求丁憂,我准允了。」

「你不一併發落柳鍾儀?」

「有何可發落。」李鑒笑道,「不過是個五品官位,拿到手就是手段。我看他做得不錯,會送奏本,還敢參我呢。再說,他將那卑彌呼送回昭獄,也算一大功。我不賞賜他就罷了,若是再落井下石,豈非人心之失。」

「陛下也知道談人心了。」錢穆嘆了一聲,迴轉過來,「你究竟打算怎麼處理端王?」

李鑒看錢穆又清減不少。長安城中秋風生,仿佛是將舊臣的鬢髮吹白。他望著錢穆,無端地想——若數月後再入冬,李執就離世滿一年了。在世人心頭,李執平生之成與錢閣老是密不可分的。他的白髮,盡為帝王家。

當時「李執」這個名字還不是禁詞時,他父皇也是個紅顏少年,江南長安四處游。聽聞錢穆一直伴在他身側,直到李執在長安落了腳才回燕京。千里奔洛陽、持弓射朱雀,都是後話了。錢穆這麼謹慎的人,在李執身邊冒了平生最大的風險。

李鑒從前以為,這便是君臣。

可謝潮似乎有意否定了這說辭。

他看到錢穆,就不可自抑想到一些幻境中的片段。他試探著說與二更,二更也並未作否定。多荒唐顛倒——他仿佛是隨著青年謝潮撞破一段暗無天日的糾葛,冷眼旁觀身邊的二人不得坦蕩又不得解脫。這秘密,謝潮大概本打算為故友封緘到死,又不知為何改換了主意。

有些事確實就此說得通了。比如嘉王的生母惠妃,是錢穆的胞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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