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有足夠的威信來領導這支隊伍,除了他自己的和流放隊的,連同左姬燐的苗人隊,都是他要掌控的力量,錢,他娘給他送來了,保命的人,他爹給了,所以,權就得由他自己抓。
凌湙看向滾滾煙塵的北漠官道,對酉一道,「讓酉五帶兩個人守著,我們先走,前面的山稜地里作夜休整,派酉二往前三公里聽信,有異動發信煙示警,另外讓酉五隨時注意長澤衛的調動,我需要知道杜家兵動向,希望在遭遇馬匪之前,我們得先解決杜猗的事。」
杜猗既然有姐姐嫁到了荊南區,那他們就不能再轉道往荊南了,北漠的馬匪屬於地區流竄犯,整個北曲長廊都有小道通往各區,不去荊南,自然還有荊北與雲川線,其間所廢的就是路程長短與耗時問題,凌湙他們目前最能耗得起的,大概也就是時間了。
麼雞終於扭扭捏捏的過來了,他身上被蟲子走了一遭,養了兩日也知道了好,只到底有些氣虛,覺得是自己坑害了凌湙,偏凌湙又不罰他,就搞的他忐忑難安,又無法自控的自我厭棄,很是脾虛了幾日,被蛇爺和季二輪流說教後,終於鼓起了勇氣,埋頭肩膀到了凌湙身邊。
凌湙最近不是騎馬,就是躺騾車,無聊時就拉了杜猗說話,問他茳州衛的布防,問他長澤十二所里的練兵計劃,又問他府里的情況,反正七問八問漫無目的模樣,搞得一開始杜猗還很警惕,後來發現凌湙就只是閒的慌,遂也有問必答了起來,兩人近日相處倒平和了許多,不涉及祖上從屬紛爭,倒也能就武藝方面你問我答。
麼雞就是在杜猗又一次用錢減重枷的試探里過來的,只聽杜猗趁著凌湙心情好的時候,問他,「寧小侯,一萬兩你給我解一重枷,我戴兩重枷會不長個的,我不能長不過我三哥,那會叫他欺負死的。」
凌湙啃著一隻梨,核大肉少啃的他直皺眉,聽杜猗這麼說,就笑話他,「你今年多大了?還長個?你三哥長多高?」
杜猗一臉愁容,臉上青紫已經消去了很多,但因為半個月沒修面,臉上絡腮鬍須長了滿臉,跟個風餐露宿的老漢似的,聽聲音聽起來還是個年輕人,只聽他道,「我今年才二十,我祖母說我三哥二十一還能長個頭,我想著我肯定也能長,現在只差我三哥半個頭,你這重枷一上,我得虧損好些,回頭要是真矮了他,不僅要輸了私房,連生兒子都不能搶他前頭,那我跟我以後的孩兒,不得一輩子受他壓迫?不行,那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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