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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手上的鞭子就朝天指了指,那些被他訓過的苗人兵看到熟悉的指令,立刻有序的拉著車開始移動,麼雞作為陣眼,持槍勒馬居中,杜猗和袁來運領著一隊府兵環繞著麼雞站立成圈,接他們身後的是,酉一蛇爺等六人,鄭高達和季二,領著所有衙差將犯囚們,拉成一字陣環繞他們後頭繼續成圈站立,重囚枷銬全部解開,只留著相連的鎖鏈栓成人串,彼此性命交託左右,但有偷奸疏漏者,都有一亡俱亡的危險,連凌家女眷都沒有例外,全被編列進隊充人頭,之後就是成串的草藥車,環環將所有人圈在陣內,年紀小的幾個孩子都自覺的用繩子將自己綁好,以免掉落,等最後一輛車抵在左姬燐身後時,整個車懸陣的陣型也就成了。

此時再看整支隊伍,團團相依,人人皆兵,螺旋狀一樣的,頭尾皆有刀兵相守,側邊車角尖刺拒馬搭防,跟個團起來的刺蝟一樣,給人無處下腳感,如鯁在喉,憋悶難言。

這就是凌湙一路上根據隊內人數和成分,規劃出來的最佳防禦陣型,只要隊型不亂,首尾有左姬燐和麼雞,他作為整隊的旗杆,在車懸陣往復移動前進時,能永遠作為前鋒接壤首尾作戰。

前隊衝鋒後迂迴變後隊,循環反覆與敵襲對陣,凌湙在哪頭,哪頭就是陣尖,他不亂,陣型就不會亂,所有車輛側邊上搭載的拼裝拒馬,能最大限度的克制馬匪的衝鋒,所有人不想命喪馬匪刀下,就必須跟著他的身影移動,沒有能偷奸耍滑的可能。

馬匪隊的人先還看笑話似的,想看看這些瓮中鱉能憋出個什麼道道,結果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執行調度能力,出現在一支看著就是搭夥趕路的隊伍上,那種強烈的違和感,以及正規軍隊裡才會用上的陣型,都叫他們冒出不好對付的預感,尤其是這種陣型擺出來,跟盤起身子的巨莽似的,沒有聽更沒有見識過。

整個北曲長廊,馬匪們就沒見識過有模有樣的隊列陣型,本以為這次也會如往常一般速戰速決,沒料竟然碰了個會擺陣的雜牌軍。

這特娘的要見鬼啊!

覺得自己見鬼的何止馬匪們,杜猗和他的府兵們也在震驚,他們一直陪麼雞訓練,中途就沒參與過陣型訓練,剛結陣的時候要不是袁來運領著站位,他們還蒙著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從齜著牙看過來的麼雞嘴裡,才知道凌湙每次都將結好的陣型畫給他看,並嚴厲叮囑過他站位的事情。

人家同樣沒練過結陣,但人家有專門輔導。

杜猗傷心了,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全白費了功夫,凌湙仍然對他防備甚嚴,絲毫不因他有意的示好動心,半點青眼相看的心都沒起,簡直心硬如鐵,郎心似鐵,冷心冷肺,太難討好了。

一時間,杜猗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滿臉挫敗,盯向凌湙的眼神透著哀怨,連跟著他的那些府兵們,都鬱悶的塌了肩,小聲的咬耳朵,「這位爺是哪個神仙投的胎?咱要跟著學一兩手,以後回去,不得個個能當將軍?就那訓練方式,和結的這個陣型,咱衛所的將領們沒人比得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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